方一凡見童文潔臉色不對,已經(jīng)機智的鉆回臥室。
客廳沙發(fā)上,林森離開先前的位置,母女兩并排坐著。
方圓坐在童文潔和方朵朵的正對面,低著頭,十指交叉在一起,渾身上下,每根毛發(fā)都寫滿了不自在。
母女兩的眼神如刀,別說方圓這個當事人了,林森都呆的不舒服。
索性躲進了朵朵的臥室,別的不圖,就圖個清凈二字。
“那個,好像起風了,天色陰沉沉的,之前的月亮,都被烏云遮住了。”
“這天氣,后半夜怕是要下雨,陽臺的窗戶是不是還開著,要不我去看看。”方圓感覺今天的沙發(fā)很硬,硌的屁股疼。
“你先坐著,我倆有話問你。”童文潔掃了方圓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和方圓走到這一步,為了這種事生氣,她到真心覺得不值當。
但要說心平氣和毫無波瀾,那到也不至于。
這種心情怎么形容呢?
大概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朵朵,你問還是媽媽問。”
“媽,你來吧!”
“行,我來就我來!”童文潔深吸一口氣,目光沉凝的看著方圓。
“蒂娜和張亮忠吵架了?你清楚這個事嗎?”
“兩口子吵架鬧矛盾,那不是正常的么。”
“而且,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咱們聊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方圓有些疑惑的看著童文潔。
“合適!怎么不合適,別人聊可能真的不合適,咱們聊,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知道人兩口子吵架的原因嗎?”
“不知道呀,我怎么可能知道,老張也沒告訴過我呀!”
“那你知道老張為什么不跟你說嗎?”
“這我那………。”
“因為人家兩口子吵架,就是你引起的。”
“蒂娜跟老張告狀,說你方圓方先生,老是用那種惡心的目光看她。”
“你聽清楚了,不是一次兩次,是好幾次。”
“你說你喜歡那個春花,我童文潔大力支持你。你給人家戴了綠帽子,還是我去警察局撈的你。”
“為了兩個孩子,我沒跟你提離婚,還讓你在這個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著,最起碼孩子高中沒畢業(yè),我還想著維持一個表面夫妻。”
“不要影響了兩個孩子讀書的心情。”
“該我想的,不該我想的,我都想了。”
“你是怎么做的,你現(xiàn)在玩的挺花呀,一個春花不夠了,把目光放到自己好兄弟的老婆身上了。”
“你能干點人事嗎?”
童文潔是個直腸子,這點林森可以作證,因為體驗過,阻礙不是很大。
她這性子,脾氣一上來,那張嘴,就跟機關槍一樣。
而她的言語,也確實如同一顆顆呼嘯而來的子彈,無情的射穿了方圓的心臟。
之前的春花,已經(jīng)夠社死的了。
現(xiàn)在蒂娜這事,又鬧的老婆閨女全知道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也想過狡辯一下,但是看到朵朵眼神,他又沒勇氣開口了。
畢竟,童文潔說的是事實。
“這種事,你私下跟我說就好了,干嗎要讓孩子知道。”方圓有點小埋怨。
他還想著跟朵朵緩和關系呢!
那曾想,這點破事,又給女兒知道了。
“我能知道這事,該是朵朵告訴我的。”
“我到想瞞著呢!那也得我能瞞得住才行。”
“看你這意思,這事是真的唄!”童文潔深吸一口氣,有心想要罵上兩句,卻又覺得興意闌珊。
“朵朵是從小宇那邊聽來的,一起聽著的,還有金琴琴那孩子。”
“我真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