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不著覺,什么特么想睡覺...屁!我根本就沒想讓你喊!”
陳之行費了老大勁才把擴音器從他手里搶過來。
吳晶嘿嘿一笑,“你想說但是說不出口的我幫你說,你不好意思說的我替你說,咱們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么?”
陳之行撇了撇嘴,“反正是你說的,你來解決。”
“你還是不是男人?怎么一點擔當都沒有?”
他一邊嫌棄著,一邊招呼《致青春》的導演周擴儒,“你給我作證,我是不是把他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周擴儒也有些不太敢張嘴,這倆人的架勢好像要干起來一樣。
他給哪邊理,哪邊就得理不饒人。
他在這囁嚅著,陳之行則一把將擴音器歸還到他手中,“你放心大膽的說,他打不過我。”
周擴儒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那肯定的呀,不過我建議你們趕緊走,今天是媒體探班日。”
“啥?你遞給我擴音器的時候怎么不早說?”
周擴儒無奈的攤開手,“誰知道你們是用來干這個的。”
吳晶連忙回身,“那現在怎么收場?”
一句疑問還沒撂下來,陳之行已經撒丫子開跑了。
不過為時已晚,四周的媒體早已圍成了一個圈,四面八方地向他們涌來。
遠遠望去在人堆里,吳一凣陰沉著一張臉。
“這孫子看起來心情不太美麗。”陳之行望著跟尸潮一樣的人群,默默退了兩步,捅著身邊的吳晶,低聲說道。
“廢話,人家今天都是來采訪他的,你搶了他的風頭,任誰都不高興啊。”
陳之行沉聲道:“我再重申一句,擴音器是你搶的,話是你喊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想著怎么跟南哥解釋吧。”
吳晶提議道:“這樣,你解釋這一波,我回家解釋另一波。”
陳之行翻了個白眼,“要不咱倆換一換,你解釋這一波,我去跟嫂子解釋。”
周擴儒臉上死命的想表現出為兩人擔憂的神色,但是那股竊喜是怎么都抑制不住。
他現在是秦始皇騎電線,贏麻了。
誰能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媒體探班開放日,竟能同時出現臥龍和鳳雛兩位人才。
他仿佛都看到那票房曲線如同癩蛤蟆親長頸鹿,噌噌往上蹦。
“陳之行?剛剛是你在跟劉一茜表白么?”
望著差點懟到嘴里的麥克風,陳之行默默望向天空。
今天這天是真特娘的藍!
吳晶十分講義氣的拍了拍胸脯,自豪道:“我干的!”
媒體還沒反應過來,陳之行則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別攬著了,大家都不是傻子。是我干的,我喊的。”
回過身,雙目炯炯的望著吳晶,略帶一絲深意,最終轉化為決絕。
陳之行毅然決然地伸手抓住面前的麥克風,“是我干的,我臭不要臉,我擾民,我干擾公共秩序,我占用媒體資源,我罪大惡極,我對不起謝南...”
“你說啥呢?”
吳晶也愣住了,剛才還百般推脫,怎么現在就往自己身上攬。
還有那個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表現的好像是要幫著我背鍋一樣呢?
這孫子演技真不錯...
吳晶心頭剛剛升起一絲贊嘆,緊接著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明明是我喊的,他們都聽到聲音了。”
陳之行氣的直跺腳,恨鐵不成鋼:“都說是我干的了!你這樣回家怎么跟謝南交代!”
好么,又是一樁糊涂案。
一眾記者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全都泛起無奈之色。
在陳之行這他們就別想抓到什么有爆點的新聞。
最開始是懟記者,后來是廢話連篇,現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