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勞作跟帶自家女兒春游似的。
張紫楓定住了腳,緩緩回過身,“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你說。”
“我得管你叫哥。”指了指陳之行,“我管他也叫哥,到時候我一喊也分不清誰是誰呀。”
“額...”彭玉倡提了個建議,“你可以管我叫彭彭哥,管他叫行行哥。”
“行行哥?行刑哥?猩猩哥?行行好?”
她這么嘟囔著,一個腦瓜崩在她腦門上敲響,陳之行沒好氣道:“瞎嘟囔什么呢。”
張紫楓揉著腦門,沖陳之行哼了一聲,“這樣太拗口了。”
要是陳之行天天能招惹自己就好了,那樣就可以直接喊他大名。
切!張紫楓撅了撅嘴,手上的動作從揉變成敲打,瞎想什么呢。
“我發(fā)現(xiàn)筍了。”
前方開路的陳之行喊了一聲,頓時引來眾人的回應(yīng)。
一群人圍成一個圓,圓心處正是有些苗頭的筍尖。
陳之行偷偷打量了一下眾人,卻和黃雷的視線碰到了一起,一秒過后,兩人心照不宣。
黃雷撓了撓鼻子,“這筍是怎么刨的呀?”
陳之行連忙搭話,“不知道啊,我是東北的,我們那地沒有竹子。”
“我會我會!”彭玉倡迫不及待的舉起手,“我們那被稱為竹鄉(xiāng)。”
“那太好了,彭彭你趕緊來,我們給你望風(fēng)。”陳之行連推幾步,翻了翻口袋,也沒翻到煙。
黃雷很懂,沖著攝像機(jī)擺了擺手,示意攝像機(jī)照著彭玉倡拍,隨即向陳之行遞了遞煙盒。
“交給我吧!”
彭玉倡頭也沒回,真以為眾人崇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挽起袖子就開鑿。
“喲!真不錯,看到筍尖了誒。”也不管筍露沒露頭,反正把奉承的話先甩出去。
“還得是讓專業(yè)的來,我們一上手不是添亂么?”
倆人吐著煙圈,看的攝影師心里直癢癢,他十分想把兩人此刻的賤樣收錄到鏡頭里。
聽著兩人的夸贊,彭玉倡感覺渾身都有力量,一鎬一鎬下去泥土四濺。
“彭彭這功夫不用多,三集,估計(jì)就能把這一季的口糧給掙出來。”
陳之行搖搖頭,“我估計(jì)兩集差不多了。”
幾鎬子下去,彭玉倡力氣明明已經(jīng)不如開始那幾下,手掌都震得有些發(fā)麻。可是聽到倆人把他夸的云里霧里,不知從哪又冒出一股豪氣。
“哈!”“喝!”
“你揮鋤頭的姿勢真的很靚仔,我要是個女的都想跟你拍吻戲了。”
“真是干大事的把式。”
“當(dāng)演員都屈才了。”
張紫楓看的有些于心不忍,“這筍是竹子的幼苗吧?”
繞著彎的想讓這個憨憨哥哥省點(diǎn)力。
黃雷輕笑,張紫楓還是有著這個歲數(shù)的童真,他們這幫損人就想不到這一茬,“妹妹還想著它父母的意見啊?”
彭玉倡放下鎬頭,回身安慰道:“沒事妹妹,我把它祖墳都刨出來,讓它一家團(tuán)聚!”(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