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場面”陳之行顯得有些無所謂。“我血多。”
劉一茜放下一根又一根棉簽,黃雷翹著二郎腿,差點笑彎了腰。“血氣太足了,放出去一點也挺好的。”
眼看劉一茜還在忙前忙后,他放聲道:“你這么擦沒用,先讓他把手抬起來。”
“黃老師,抬起來哪只手?”
“右邊流血抬左胳膊,左邊流血抬右胳膊。”
劉一茜打眼一看,又覺得有些頭疼:“那要是兩邊都流血呢?
陳之行翻了個白眼,十分自覺的做出法蘭西軍禮的姿勢。
“別動了,又流出來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
劉一茜看他動作,鼻血又汩汩地流了出來,立馬埋怨了一句。
“沒辦法。”陳之行臉上噙著笑容,似乎在鑒賞著什么風景。
坐在凳子上的他視線與劉一茜胸部平齊。
本來倒也沒什么,不過好巧不巧的劉一茜穿的衣服...
嗯,就是那天被丈母娘堵在門口時陳之行驚慌時傳穿錯的那一件,領口被他撐的有點粗。
她這么弓著身子為陳之行擦著獻鮮血,陳之行嘴里不住的嘖嘖著。
這血真白,不對,這衣服真紅。
她長大了,陳之行十分自豪,這是日積月累的結果。
陳之行也長大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坐的舒服,看的舒服。
劉一茜有些懊惱,她只感覺這血越擦越多,棉簽都快擺了一盤,“怎么你還血流不止了呢?”
“沒辦法,猶抱琵琶半遮面,總比一覽無遺要引人入勝。”
“你說什么?”
“額,我說我一腔熱血無處揮灑,上面不流血,下面不消停。”
“德行!”
劉一茜擦著,陳之行瞧著,血呲呲的流著,真特么絕了。
“要不我來吧?”
彭玉倡剛想幫忙,就被陳之行一個白眼給逼退。
轉過頭滿意的收回視線,剛剛止住的血流又將棉簽染得通紅。
......
人一般都有兩個鼻孔,也通常不只一個姐姐。
張紫楓的姐姐頗多,童麗婭也是其中之一。
求助這個知心姐姐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喜歡刨根問底。
童麗婭身上有著成熟女性的知性,她懂得維護一個人的隱私,懂的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一條魚沒釣上來?”
聽著電話那頭的疑問之聲,張紫楓委屈道:“對,那么大一條魚!”
童麗婭呵呵笑著,“沒事,魚塘里有那么多魚呢,再重新釣一條唄,說不定下一條更大。”
“唉!你早幾天和我說呀!現在就是沒釣到,所以才覺得這一條比較好。”
對方沒聽懂意思,張紫楓便敞開了說,也不再顧忌什么。
童麗婭輕笑一聲,她的歲數還是小,不懂得放棄的道理,看法想法全憑著少年心性,等長大了應該就看開了。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她肯定不會這么說出來。
她可是知道,張紫楓這個小姑娘最為敏感的話題就是年齡。
誰不是呢?
聽著電話那頭清脆的聲音,她也不由得有些羨慕。
“那就下次再釣唄,那水塘是死水,它也跑不了。”
張紫楓點點頭,不過又顯得急切起來,“這魚快要跌進墳墓了。”
“墳墓?”
童麗婭心思清明,嘴角一勾,頓時明白這小姑娘的心思。
她說的估計是愛情的墳墓。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姑娘現在就想著為未來做打算了。
不過她也不禁點了點頭,有的時候,婚姻的確是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