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珠從眼眶上方掉了下來,臉上簇起笑容,“這病總是好一陣壞一陣的,不用擔心。”
陳之行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來就來唄,還帶...空手來的呀?”
“哦。”吳晶撓了撓后腦勺,“我給你帶香蕉來著。”
“香蕉呢?”
吳晶有些不好意思:“路上餓了...”
......
“一張2。”
“要不起。”劉一茜彈著陳之行的腳趾,眉頭緊鎖地看著自己的一手破牌。
“一張小王。”
“要不起。”劉一茜懊惱地拍著腦門,詢問著一旁同為農民的吳晶,“晶哥,剩下的大牌都在你那么?你管他呀,他要出完了。”
吳晶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沒有啊。”
“那牌呢?你是不是藏牌了?”
劉一茜掀起陳之行的衣服,來回翻找著。
“別鬧。”陳之行按住劉一茜的手,順勢將手里的牌全都扔了出去:“三個二帶一張大王,我出完啦!”
“你欺負人!”劉一茜抓著陳之行的手就要下嘴。
“什么欺負人,快貼紙條。”
陳之行撕下一張紙條,放在舌頭上舔了舔,按在劉一茜的臉上。
“別動,掉下來罰雙倍。”
一邊笑,陳之行還不斷咂摸著:“今天運氣真好,想贏就贏,晶哥把腦袋湊過來。”
跟劉一茜贏了貼紙條,跟吳晶贏了彈腦瓜崩。
陳之行手指在嘴里哈了口氣,用出畢生的力量,“咚!”
吳晶揉著腦袋,嘶聲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彈得我腦瓜嗡嗡響。”
“呵呵呵。”
陳之行笑著笑著,就感覺自己腳踝上也沒那么痛了。
倒不是此刻的喜悅讓他沖淡了痛苦,而是他手指上反傳來更大的刺痛。
望著自己的手指,他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惑。
手指甲上流的這種液體怎么那么像血呢?
陳之行舔了舔,嗯!是咸的。
“哈哈哈!小陳你彈腦瓜崩把自己手指甲彈劈了?”吳晶腦袋也不覺得疼了,抱著肚子在病床上笑的來回打滾。
“我最近是不是犯太歲了?”陳之行嘆了口氣,果然靠近吳晶就會變得不幸。
看著陳之行開裂的手指甲,劉一茜從包里翻出了創(chuàng)可貼。
“我就說你不要彈腦袋,晶哥練過鐵頭功的!”
陳之行贊同地點了點頭,下次玩大點,我就不信他練過鐵檔功。
吳晶笑的不能自已,“你說你,彈腦瓜崩手受傷,騎個馬腳受傷,半邊身子都殘疾,干脆叫半邊人算了。”
“騎馬?”
“啊?哈...哈...哈...”吳晶笑聲越來越低,“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陳之行狠狠瞪了吳晶一眼,搜腸刮肚地解釋著:“不是騎馬,你聽錯了,是去馬...路牙子上摔倒了,腳踝受傷了。”
“陳之行!你是真的狗啊!你不是說你不騙我的么?”
陳之行:“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