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晶擔憂地看向陳之行,此時的他一瘸一拐,嘴唇發(fā)白,好像比昨天更加嚴重。
明明當時已經(jīng)檢查過,只是普通的扭傷。
放在他們習武之人的身上,甚至當場就要接著上工的小傷而已。
僅僅經(jīng)過一晚的修養(yǎng),怎么好像更加嚴重了?
莫不是前段時間牙疼發(fā)炎消磨了他的抵抗力?才因為這種小病小傷變得如此虛弱?
“我看你這腳都沾不著地了,用不用去醫(yī)院看看啊?”
“不用?!标愔袩o力地擺了擺手,“最近有些操勞過度了吧,我緩緩就行?!?
“那找個替身吧,你這模樣別說翻跟頭了,連上炕都費勁。”
吳晶雖然嘴里嫌棄,可還是給他找好了退路。
“行。”
陳之行想了想,倒也沒有推辭。
一方面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不是很好,另一方面自己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武術演員,翻跟頭不好看。
詠春是純純的地板流,而且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也是為了應付電影而速成的。
翻跟頭的活計只是當初上學時形體課留下來的底子罷了。
“那你先去b組跟一下,我們上午先把動作定下來,你這邊上工就開拍。”
“好。”
陳之行也沒二話,轉身往b組拍攝場地趕去。
過了儋州的劇情,接下來的一趴主視角聚集在皇城之中。
皇宮的布景在秦漢影視城,一般沾著點富貴堂皇的場地租金肯定要貴一些,所以趕到這,劇組便分成了ab兩組同步拍攝。
一組文戲,一組武戲。
陳之行請假的日子里文戲組基本拍完了以陳稻名為核心的劇情,剩下來的也基本是一些劇中的大沖突場面。
比如酒宴賦詩的一段。
“這一段挺考驗臺詞功底的?!?
作為老戲骨,陳稻名對于劇本內(nèi)容已是琢磨再三,不光自己的臺詞不在話下,對于對戲一方的臺詞也是爛熟于心。
眼看著陳之行要拍攝這一段,他也主動過來提點兩句。
說道他這個水平段,對于這些新生代的演員其實也不是主動給人上課。
只不過馮遠錚卻對這個小年輕倍加關心。
說來也奇怪,兩人沒有什么合作,甚至也沒有交流見面過。
可是馮遠錚對他卻十分看好,還說他是國內(nèi)新生代中最適合格洛托夫斯基流派的演員。
馮遠錚有些倨傲,能說出稱贊的話已是十分不易,更何況他還破天荒的用了個最字。這也不得不讓他對陳之行的表現(xiàn)提起絲絲期待,以至于主動來攀談。
“陳老師?!?
陳稻名是國內(nèi)電影協(xié)會主席,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隱形上司。
“別看我,看臺詞。”
陳稻名站在陳之行身邊,眉毛微微皺起,視線更加聚焦一些。
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好,演這種戲份也不能戴眼鏡,只能努力蹙起眉頭才能清晰些許。
雖說眼鏡這東西在古代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是在電視劇中佩戴還是會引來觀眾的質(zhì)疑。
見他站著,陳之行輕咳兩聲,也默默站起身,手中劇本暗暗朝身邊遞去,不讓陳稻名看的那么費力。
“沒事,你看你的,別讓我影響了?!?
陳稻名呵呵一笑,“我拍戲不坐著習慣了,你怎么舒服怎么來?!?
陳之行很想說你站我身邊我就不舒服,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剛剛吃過飯,我站著消消食?!?
“這一長段,你準備怎么演???”
“詩朗誦?”陳之行試探著回道。
“情緒呢?”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