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炮擊讓橋本真助大佐的進攻計劃成了泡影,看著在炮火中苦苦掙扎的第一大隊,橋本真助的心在滴血。
這可是一支1100人的滿編大隊啊,等到炮擊結(jié)束后這支大隊還能剩多少人?
“土屋君,我們的炮兵中隊在什么位置,能否對支那人進行火力壓制?”
說完這句話的他臉上露出了苦笑,他的炮兵中隊只有四門九二式步兵炮,這種70毫米口徑,全重只有四百多斤的迷你火炮平日里對付連迫擊炮都缺乏的國軍部隊還湊合,可想要用它來跟105口徑的榴彈炮對轟,那簡直就是做夢。
果不其然,土屋健二搖了搖頭:“聯(lián)隊長閣下,炮兵中隊報告,我們的四門步兵炮在支那人的炮擊中被摧毀了三門,炮兵中隊現(xiàn)在帶著最后一門步兵炮隱藏起來。您確定要讓他們跟支那火炮進行對射嗎?”
“算了……還是不要讓他們出來送死了。”
土屋健二無力的擺了擺手,轉(zhuǎn)眼看著依舊被密集炮火覆蓋的山腳,心里一陣苦澀,他實在弄不明白,向來窮得連炮彈都不能自己制造的華夏人,怎么也玩起了炮火覆蓋,這不是只有大日本帝國和西方列強才能玩得起的游戲嗎?
盡管心里一百個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他還是要完成旅團長下達的命令,一定要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將對面的華夏人驅(qū)趕到前方的空地上,盡管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或需要付出很大的傷亡。
“土屋君,你馬上告訴第一大隊,等到支那人的炮火覆蓋結(jié)束后馬上撤回來,我讓第二大隊接替他們。”
“嗨,我馬上將您的命令傳達下去。”
說來也巧,就在他下達完命令后,原本此起彼伏的炮聲突然停了下來。
遭受了十多分鐘的炮擊的日軍耳朵突然清靜下來,一時間還有些不習(xí)慣。
一些幸存的日軍士兵傾聽了一下,又大著膽子探出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炮擊確實停止了。
“嗶……”
三浦正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使勁晃了晃被炸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在他的身下是一具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那是他的同村老鄉(xiāng)西野次郎。
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尖銳的哨聲響起,原本死寂的地表開始慢慢有了動靜,一名又一名士兵搖搖晃晃的從掩體里鉆了出來。
正當三浦正雄準備下達命令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凄厲的呼嘯聲。
三浦正雄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不假思索重新?lián)涞乖诘兀車娜哲娛勘惨粋€個敏捷鉆進了剛爬出來的掩體。
只是等了幾秒,預(yù)想中的炮彈并沒有落在他們中間,反而在距離他們不遠的棲霞關(guān)上響起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不好……聯(lián)隊長閣下……”
三浦正雄一扭頭,看到棲霞關(guān)上早已是爆炸聲四起,濃煙滾滾,幾分鐘前還好端端的關(guān)隘變得火光沖天。
看到對方的炮火轉(zhuǎn)移,三浦正雄非但沒有興慶,反而嚇得臉都白了,要知道如今的棲霞關(guān)可是第三聯(lián)隊的指揮部啊,難道剛剛重新組建的第三聯(lián)隊指揮部又要重蹈覆撤,毀滅在同一個人的手里嗎?
“向右調(diào)整0.2度,再延伸五十米……”
“炮彈……快……快裝炮彈……再快點……”
此時的炮營已經(jīng)打瘋了,耿長順在一旁拼命的催促,四名裝填手早已累得滿頭大汗,可他還是嫌慢,最后心急的他甚至脫掉了外套親自動手裝填。
只穿著一件襯衣的他右手用力一推,狠狠地將21.06公斤的高爆彈裝入炮膛,便大聲的對身后的彈藥手喊了起來,此時的炮位四周到處都是空彈殼和空彈箱,數(shù)十個空彈藥如同小山一樣亂堆著。
原本景色還算秀麗的棲霞關(guān)已經(jīng)被爆炸后硝煙籠罩著,大地仍然在炮擊中震動著,晉綏軍原本修筑的工事已經(jīng)全部毀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