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師團是駐守太原的主力部隊,同時也是筱冢義男手中唯一的一支機動部隊,一旦調走,守衛太原的兵力立刻就會變得捉襟見肘起來,岡部直三郎自然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筱冢義男輕嘆了口氣:“岡部君,我又何嘗想這樣。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高洪明已經成了氣候。現在他擺明了就是要在平安縣城圍點打援,那你告訴我,我們就還是不救?”
岡部直三郎沉默了,平安縣城由于重要的地理位置,歷來是第一軍在山西西南地區的重要據點,如果放棄平安縣城,華夏人就等于占據了一個重要據點。
可以這么說,平安縣城就是一個紐帶,一旦落入華夏人手里,他們活動的區域不僅會擴大,而且原本好幾個被孤立分散的地盤也會連接起來,這對于日本人對山西的統治是很不利的。
良久,岡部直三郎道:“只派一個聯隊去不行么?”
“不行!”
這次不用筱冢義男回答,一旁的山本一木立刻道:“誠如司令官閣下所說,支那的高洪明已經成了氣候。雖然我很不愿意承認,但事實上單憑一個聯隊的兵力已經很難對他構成威脅,甚至還有戰敗的危險,我認為至少要有一個師團的兵力才有把握殲滅這股敵軍。”
“動用一個師團去對付支那一個地方民團?”
岡部直三郎差點被氣樂了,什么時候皇軍這么不值錢了,居然要動用一個師團去對付華夏的地方民團,這還有天理嗎?
看到岡部直三郎的表情,山本也知道對方很難接受,不得不解釋道:“參謀長閣下,我知道這個作戰方案很難令人接受,但我們要面對現實。
高洪明和他的民團不比一般的支那軍隊,他們的裝備極其精良,甚至遠勝于帝國皇軍,且他的民團人數也不少,據悉已經跟皇軍兩個聯隊相當,所以我認為出動一個師團去對付他是沒有問題的,支那人有句諺語,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為了消滅這個帝國的威脅,我們就算是動用一個師團的兵力又有何妨?”
岡部直三郎沉默了一會又問了一句:“山本君,動用一個師團真的能殲滅那個高洪明嗎?如果讓他逃了怎么辦?”
看看到山本一木有位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岡部直三郎正色道:“山本君,我不是在為難你。你要知道,只要我還是第一軍的參謀長,我就必須盡到我的職責。”
按理說,岡部直三郎堂堂一個參謀長是不必對山本一木這個大佐這么客氣的,但司令部的人誰不知道山本一木是筱冢義男的心腹,有些筱冢義男不方便說的通常會通過他的嘴里說出來,所以即便是岡部直三郎也不能像訓斥一般下屬那樣對待他。
面對參謀長的質問,山本一木猶豫了一下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這里還準備了另外一套方案,只是還在猶豫當中,所以哈沒來得及向您匯報。”
岡部直三郎看了眼筱冢義男,發現自家司令官眼中也是一片茫然,顯然連他也是不知情的。
他不禁好奇的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是這樣的。”
山本一木點了點頭:“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搜集關羽高洪明的情報,我發現他這個人似乎一直籠罩在一層迷霧里。
雖然帝國的情報部門早已將他以往的資料打聽得一清二楚,但我卻無法把那些情報套在他的身上。高洪明自從父親死后,除了相貌沒變,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性情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
說到這里,山本一木的臉上露出了迷惑之色,作為一名特種戰專家,對于情報站自然也不陌生,甚至稱之為專家也不為過,可他依然無法理解,一個人的性格居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殺父之仇真對一個人的改變真的那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