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枚155榴彈炮彈重重的砸到了一個小山坡的背面轟然爆炸,躲在那里的七八名日軍瞬間被炸成了漫天的血霧和碎屑。
距離爆炸點數十米開外的井原平八把兩只手放在胸前,讓身體和地面保持一個拳頭的距離,任憑炮彈在周圍爆炸,他則是紋絲不動,久經戰陣的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到處亂跑是最愚蠢的,反倒是原地臥倒的生存幾率最大的。
當然,臥倒也是講方法的,不管不顧的將整個身體都貼到地面上是不可取的,臥倒的時候必須要有東西做緩沖,否則炮彈爆炸時劇烈的震動會把人的內臟震壞。
"突絲給給..."
不知是否是錯覺,真震耳欲聾的炮聲中他似乎聽到了下令進攻的命令,他有些詫異的循著聲音望去,發現數十米開外,一名大尉正揮舞著指揮刀,嘶聲竭力的驅逐著數十名士兵繼續向前沖鋒。
"這個白癡!"
井原平八嘴里吐出了一句話。
果不其然,短短一分鐘后,這名大尉就被炮火撕成碎片,怎么都找不回來那種。
作為一名服役了四年的老兵油子,井原平八除了本身的技能之外,最擅長的就是如何在殘酷的戰場上保全性命,對于那些動輒就高喊著玉碎的家伙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對于他來說,自己已經在華夏打了四年仗,已經對得起天皇陛下了。至于說為天皇陛下戰死這種事情嘴巴說說就好,誰當真誰就是傻子,自己要是戰死了誰來照顧自己家里年邁的老母親和妻子?
天皇陛下么?別開玩笑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的戰死在華夏,失去了經濟來源的妻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茶水屋出賣她的身體,否則全家就有餓死的風險。
井原平八趴著的地方是一個靠著背坡的彈坑,按照他的估計這個彈坑應該是大口徑迫擊炮留下來的,由于有背坡作掩護,不用擔心山坡上的子彈會打中這里,所以這里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過了一會,他察覺到了對方的炮擊開始緩和了下來,同時還看到位于平安縣城方向不時閃過一道道火光,看來應該是野炮聯隊在跟對方展開炮戰,緩解了己方的壓力。
他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把刺刀之外就什么也沒有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發現距離他十多米處躺了一具尸體,又打量了一下四周,井原平八從彈坑里鉆了出來,慢慢的爬到尸體的旁邊。
這是一具失去了雙腿的尸體,一支三八式步槍就被扔在尸體旁。
井原平八拿過了三八式步槍,又從尸體上將彈藥包拿出來掛在自己身上,又打量了一下周圍后彎下腰跳到了路邊的渠溝里。
只是他剛跳下去,就感到撞到了什么東西,一陣喝罵聲就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拳頭就達到了井原平八的腦袋上。
"八嘎..."
井原平八哪里會甘心受委屈,不假思索反手一個手肘撞到了對方的胸口,緊接著一個槍托砸到了對方的胸口,對方當即被砸倒在地。
這些事情說起來復雜,其實僅僅過了不到幾秒鐘。
將對方擊倒在地后,井原平八這才借助著天上的照明彈看清了對方紅色領章上的那顆五角星。
"八嘎呀路,你這個蠢貨,居然敢對前輩出手!"
看到對方居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二等兵后,井原平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提到了對方的腰部,痛得對方慘叫起來。
"前輩...別打了...別打了,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支那人來了。"
"支那人?"
聽到這里,井原平八更氣了,又是一腳踢了過去,"你這個混蛋,要是支那人來了,他們會傻乎乎的跳到渠溝里嗎,到時候進來的就不是人,而是一顆手雷了。"
罵完之后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