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鋪滿了戰壕的尸體,原本應該殺聲震天的戰場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不少士兵看著戰壕里那一堆堆保持臨死時姿勢的尸體,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到他們死前所承受的痛苦,這里就像被惡魔詛咒過的地獄,所有人的面色變得格外蒼白。
“嘔……嘔……”
有士兵看著遍地的尸體胃部開始翻騰起來,條件反射般就想解開防毒面罩,卻被一旁的老兵給推到了一旁。
“小子……不想死就趕緊把準備吐出來的東西吞下去,否則一旦你把面罩解開,神仙都救不了你,聽明白了嗎?”
“嗶嗶嗶……”
一陣尖銳的哨聲又響了起來,軍官們開始大聲呼喝!
“全體都有……繼續前進……”
“沖啊……”
“嗶……”
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尖銳哨聲響起,這是進攻的哨聲。
聽到哨聲,士兵們條件反射般越過了戰壕朝著下一道日軍陣地沖去,
很多士兵一邊沖鋒一邊忍不住不住回頭望著那條宛如人間地獄般詭異的戰壕,如此詭異而殘酷的戰場震憾著每個人的心靈。
多年以后,參加了今天這場只戰斗的士兵依舊對今天的場景不能忘懷,在他們看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死神的話,那么今天……無疑是死神的慶典和狂歡。
“團座,我們已經突破日軍第一道戰壕,沒有遇到任何抵抗,是任何抵抗!”
沖鋒隊伍中,戴防毒面具的二營營長肖占奎對著步話機大聲的報告,防毒面具內的震蕩鋼片傳出他興奮的吼聲。
相比于一些士兵的恐懼,身為營長的他和許多軍官心里涌起的卻是前所未有的興奮,他們原本以為還要像過去一樣,在施放毒氣后,二營還要進行一場艱苦的攻堅戰,付出一定的代價后才能沖破日軍的防線,但此時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行軍。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就是在行軍。
偌大的日軍陣地上,到處布滿了日軍的尸體,這些尸體臨死前可謂奇形怪狀什么姿勢都有,但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阻止他們的進攻。
地下指揮所的防寒門簾被掀開,一名作戰參謀沖了進來,向來嚴肅的臉上此刻顯得格外慌張,額頭上滿是汗水,他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向石原莞爾報告:“師團長閣下,位于前言的十九旅團前沿陣地遭到支那毒氣攻擊,草場辰已旅團長在發出遭受毒氣攻擊,大量皇軍士兵受到傷害的信息后就失去聯系。”
盡管還不清楚前方發生了什么,但是憑經驗他隱約猜測十九旅團情況不妙,短短幾分鐘一個旅團就失去聯系,這到底是怎么了?
“八嘎……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參謀長中澤三夫大佐一把抓住了作戰參謀的衣領尖聲尖叫起來,而趴在作戰地圖上的石原莞爾則是愣愣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兩人,鉛筆從他的指尖里掉了下來。
“師團長閣下……第三十旅團的參謀長打來電話匯報,蓮臺民團的突擊部隊已在二十分鐘前前突破第三十旅團的防區,佐佐木到一少將嘗試指揮部隊反攻,但很快被支那軍隊擊退。
另外第三十旅團和第108師團接壤區域一些皇軍士兵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受到毒氣傷害,目前蓮臺民團正在向左翼的108師團繼續發起攻擊……”
這時一名另外一名通訊軍官放下手中電話大聲報告道,整個指揮所內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是怎么了?
“我們的防線被支那人攻破了。”中澤三夫喃喃道,臉上顯露出不解、驚慌和恐懼的表情,過了一會他突然又大聲尖叫起來:“是毒氣……是毒氣殺死了所有人!”
“怎么可能……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