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熊倉頡一垂下的頭,一股無名火就從多田俊心中升騰而起。
“這個……”
熊倉頡一也無言以對,華夏的工業是出了名的差,連70毫米口徑以上的炮彈都無法自制,怎么可能制造出這種世界上最先進的毒氣,這也是日軍上下想破頭也弄不明白的原因。
就在多田俊忍不住發火的時候,衛兵報告:“司令官閣下,石原莞爾師團長和巖瀨武彥師團長回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
很快,石原莞爾和巖瀨武彥便聯袂走了進來。
乍一看到兩人,多田俊差點都忍不住來了。
這倆人哪還有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樣?一身的將官服早已滿是泥土,臉上也烏漆嘛黑,乍一看跟街上的難民沒什么兩樣。
看到好友平安歸來回來,多田俊欣喜之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但又忍不住失聲問道:“石原君,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石原莞爾苦笑起來:“司令官閣下,我們能撿回一條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點狼狽算得了什么。”
多田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坐下說,巖瀨君……你也坐下吧。”
“嗨!”
石原莞爾道了聲謝,這才坐了下來,開口道:“多田司令官,我們是前天清晨六點的時候遭到了支那人的毒氣襲擊,支那人使用近百門各種口徑的火炮對我們陣地進行了夢里的毒氣攻擊,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向我們投擲了不少于十多噸的彈藥,其投放密度非常之大。
許多皇軍士兵中毒后臉上很快就充血浮腫,布滿大量紅斑,而在紅斑周圍則出現許多珍珠狀水炮,尤其是重傷員,臉下部脖子上出現由小水泡融合成的大水炮,一部分人員的大腿背部和臀部甚至處也長出疼痛難忍的小水泡,這是由于他們觸碰到了地面,受到毒氣污染的土地,毒物滲進皮膚引起的。
一開始,我們的野戰醫院便擠滿傷員,士兵在中毒后根本沒有任何特效藥可以進行治療,我們所以只能眼睜睜的任其發展。
在重傷員中,有的直接死于毒劑燒傷,有的死于毒氣在喉嚨和肺部造成的糜爛,傷員們不停的咳嗽,痛苦而虛弱,許多人由于中毒,支氣管粘膜剝離,有的人甚至完全剝離成一個圓筒,有的受害者死時氣管從頭到尾完全粘住。
可以說,我的十六師團沒有開一槍一彈就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之內崩潰了,要不是我的衛兵及時把我拉出來,恐怕我現在也不能坐在這里和你說話了。”
聽著石原莞爾娓娓道來,即便是熊倉頡一這個專門細菌戰的專家也聽得后背發涼。
多田俊聽完后,咬著牙對熊倉頡一道:“熊倉大佐,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立刻對支那人展開報復,一定要讓支那人嘗嘗帝國細菌戰的厲害!”
熊倉頡一沉吟了一會剛想說話,石原莞爾就搶先道:“多田司令官,在沒有更好的制衡手段出來之前,我建議您還是不要這么做,否則一旦引起支那人的大規模報復,對帝國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規模報復?”
多田俊冷峻道:“石原君,你別忘了,這里是在支那,如果那個高洪明膽敢再對皇軍使用毒氣,那么我們就對支那的百姓同樣使用毒氣攻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死的人多?”
“萬萬不可!”
多田俊的話音剛落,就被石原莞爾急聲制止,“多田司令官,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么做的話,高洪明萬一惱羞成怒,和重慶政府聯手,派出飛機,對帝國本也進行大規模的投擲毒氣呢,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事?”
石原莞爾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到了多田俊心里,他立刻想起了1938年5月20日,華夏政府派出了兩架馬丁—139c轟炸機飛抵日本福岡,投下了上百萬份的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