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九七式二型甲重爆機緩緩的停靠在跑道上,驚魂未定的木下勇腳步踉蹌的下了飛機,嘴里呢喃般重復這一句話,「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隨行的一名少左見狀趕緊過來扶住了他,關切的問:「師團長閣下,要不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
木下勇搖搖頭:「我要在這里親自看著勇士們返航,他們是我帶出去的,就得由我親自迎接他們。」
少左不說話了,他明白木下勇的意思,自家師團長是要親自清點損失數量。
很快,一架冒著黑煙的一式戰機搖搖晃晃幾乎是砸到了跑道上,彈跳了幾下后東倒西歪的沖向了草坪滑翔了數十米后這才停了下來。
隨后兩架消防車呼嘯著沖了過去,消防員打開水龍頭,兩道水柱噴向了戰機,與此同時兩名醫護兵也沖向了駕駛艙將一名渾身是血的飛行員抬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架架返航的戰機也開始降落,機場上的地勤人員們全都涌到了跑道旁,他們看著或是驚魂未定或是傷痕累累的戰機全都明色凝重。
地勤人員們明白,自家的戰機必然經過了一番慘烈的激戰,只是這些剛從滿洲過來的地勤人員怎么也不明白,第二師團到底是碰上了怎樣強大的敵人才會遭到如此重創。
飛行員們或是踉踉蹌蹌的走下飛機或是被救護人員攙扶下來,只是無論什么人的臉色都格外難看,有些甚至剛下飛機就跪在地上淘淘大哭。
今天的戰斗實在太慘烈了,對于所有人來說,今天的戰斗都堪稱噩夢,直到二十多分鐘后最后一架飛機停靠在跑道上。
「37架!」一名地勤人員喊了出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記得出發的時候可是整整有126架飛機的,現在居然只回來了三分之一,他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強敵啊?
突然,一個凄涼的聲音唱了起來。
「你與我是同期的櫻,同在兵學校的庭院開放,
早已有了一開即謝的覺悟,為了國家從容散落吧。
我和你是同期的櫻,同在兵學校的庭院開放,
血肉無分昆仲情,如此投緣卻為何不得不分離。
我和你是同期的櫻,綻放于同一航空隊的庭院
仰望著如火焰般燃燒的夕陽,再也等不到你歸來的那架座機
我和你是同期的櫻,綻放于同一航空隊的庭院
相約的日子還沒到來,為何先我而死離我而去……」
歌聲很快快從獨唱變成了合唱,許多人唱著唱著忍不住淚如雨下。
「嗚嗚嗚……」
一名胳膊受傷的少尉一把推開了要給他爆炸傷口的醫生,沖到了木下勇的跟前哽咽著問:「師團長閣下……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變成了這樣啊?」
木下勇凄然無語,第二師團所有人剛從滿洲轉場到山西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志滿意得,對勝利充滿了信心,這種信心在今天上午更是達到了巔峰,所有人都是自信滿滿,可才過了半天飛行員們的心情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自從入侵華夏以來一直戰無不勝的第二飛行師團居然戰敗了。
雖然內心格外悲痛,但木下勇身為師團長,有些事情還是要做得。
他慢慢走到飛行員中間停了下來大聲道:「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今天的失利只是暫時的。支那無論是工業、經濟等等綜合國力都遜色于我們,我們可以輸一次兩次甚至十次八次,但蓮臺飛行總隊只要輸一次他們就再也爬不起來。
所以我在這里懇求諸位,請再給我一些時間,等到第二師團剩下的兩個飛行戰隊和本土補充的飛機到來之后,我再和大家一起駕機升空,親手報今日之
仇,將支那空軍送入地獄!為了天皇陛下……請大家努力吧!」
「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