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日軍的九二式重機槍開火了,它的聲音和十一年式輕機槍不同,這款彷制法國哈奇開斯機槍的家伙在射擊時會發出如同啄木鳥啄樹木般的聲音,故而西方人給它起了個“啄木鳥”的綽號。
有鑒于日本人摳完菊花還得舔一舔手指的德行,他們在彷制的時候別出心裁的將原本射速為每分鐘350發的機槍改位每分鐘120發,口徑也從8毫米改成了7.7毫米。
不過有得必有失,射速雖然慢了,但精準度卻提了上來,兩挺九二式重機槍的突然開火,打了正在沖鋒的四營一個措手不及,兩名沖在最前面的士兵當場倒在了血泊里。
跟在后面的三連長馬占福一趴撲在地上,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孫奇正、王秋吉……你們倆個還愣著干嘛,趕緊把鬼子的機槍給老子敲掉!”
被馬占福罵的倆機槍手此時正分別扛著一聽g42和兩個彈藥箱跟在他后面,聽了馬占福的吼聲后,倆人也不廢話,繞到了一個彈坑里,三兩下就架好了機槍,隨后扣動了扳機,一股熾熱的火焰瞬間從槍口噴出足有半尺遠。
“卡卡卡卡……”
&n42機槍無論是射速還是威力比起九二式都要高得太多,兇勐的彈雨一下壓得數百米外的兩挺機槍抬不起頭來。
“快……趕緊跟上……壓上去……壓上去!”
戰場上的情況是在不斷變化的,作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官,一定要能在那些瞬息萬變的戰場里抓住戰機。
趁著日軍兩挺機槍被壓制的時候,馬占福命令兩個排的士兵從左翼繞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距離日軍一百多米的地方,這個距離已經達到了施邁瑟沖鋒槍的射程。
當十多支p40沖鋒槍開始射擊后,躲在掩體后的日軍瞬間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看著被密集的彈雨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士兵只能躲在掩體后面不敢露頭,村上秋野大怒,大步走到一名縮在掩體后的機槍手跟前,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衣領提了起來,右手不由分說就揮了過去。
即便是在槍林彈雨的陣地上也不能掩飾這記耳光的聲音。
“八嘎……你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不是一支只會縮在戰壕里的廢物,你要勇敢的把握住槍把,瞄準對面的支那軍人,將他們統統殺死!”
“嗨!”
要不說日本人的身體里有明顯的受虐基因,挨了一記耳光后,這名機槍手明顯比剛才勇敢了不少,深吸了口氣后重新將腦袋探了出來,并扣動了扳機。
不過這名機槍手的運氣明顯不怎么好,還沒打幾發子彈,一發7.92毫米子彈就擊穿了他的鋼盔。
全裝藥的步槍彈威力非常大,子彈從他的額頭鉆了進去后,變形的子彈在他的腦袋里無規則的旋轉,在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就將他的腦袋攪成了一團漿湖。
看著一聲不吭倒在自己面前的機槍手,村上秋野并沒有一絲憐憫和悲傷,他繼續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副射手,“你還愣著干什么,你的戰友被支那人打死了,你不打算替他報仇嗎?”
村上秋野幾乎是連推帶拽的將副射手推到了機槍跟前,自己更是親自趴到機槍左側,從旁邊的彈藥箱拿起了一條彈板塞了進去,同時幾乎是怒吼著對那名副射手喊道:“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射擊啊!”。
而這名副射手的命運比其他的前任更慘,在打完了一條彈板后被一串射來的機槍子彈將腦袋給削沒了。
這次村上秋野更加粗暴干脆,一把拽起旁邊一名正在射擊的士兵,命令他們繼續操作那挺早已被鮮血浸透的九二式重機槍繼續射擊。
如此往復幾次后,周圍的士兵幾乎如同躲避蛇蝎般離這挺九二式重機槍遠遠的,這玩意太邪門了,那是誰碰誰死啊。
第一大隊死上慘重的情況立即被報告到了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