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第一軍司令部里,巖松義雄中將正在埋頭批閱文件,在他的旁邊,參謀長正在向他報告戰況。
“司令官閣下,我們有一隊前往沁縣執行襲擾任務的飛機被蓮臺民團的飛機擊落了四架,只有兩架逃了回來,向山和三郎大左發來電報,詢問是否繼續派飛機襲擾?”
巖松義雄頭的身子僵直了一下,隨后才澹澹的說:“現在第一軍的事情已經不歸我管了,你跟我報告有什么用?”
參謀站急道:“可是您才是第一軍的司令官啊,崗村司令官這么做是不合規矩的,畢竟他終歸是要回北平的!”
“虧你還是參謀長呢,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嗎?”
巖松義雄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我這個司令官的位置恐怕是坐不了太久了。”
“納尼?”
參謀長大驚:“可是您才來第一軍一年啊,按照慣例如果在任的司令官沒有犯下大錯的話,至少是應該任滿兩年才會被調走的呀。”
“小島君,你還是太天真了。”
巖松義雄放下筆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伸手倒了杯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到參謀長坐下來后才說道:“你也不想想,這一年多來山西的局勢發生了多么大的變化,可以說整個山西的局勢如今都處在崩潰的邊緣,我作為司令官就是第一責任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參謀長聽后更氣憤了:“山西的局勢是您來了之后才惡化的嗎,那是筱冢義男司令官在的時候種下的惡果,跟您有什么關系,憑什么把板子打到您身上?我不服!”
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參謀長,巖松義雄無奈的輕嘆口氣:“你啊……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容易沖動。你要記住,我走之后在新任的司令官面前千萬不可這么口無遮攔了,否則你今后的前途恐怕就到此為止了。”
小島參謀長冷笑一聲:“在山西這個鬼地方任職,還會有前途么?我雖然來的時間也不長,但眼睛卻沒瞎,只要高洪明和他的蓮臺民團在山西一日,大日本皇軍就一天不得安寧,換了誰當司令官也一樣!”
巖松義雄聞言苦笑,自己這位學弟的話雖然很不中聽,但確實沒有說錯,他實在想不明白,山西怎么就出了高洪明這么一個妖孽。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隨即走進來幾個人。
“八嘎,誰讓你們進來的?”
原本心情就很差的小島參謀長心中大怒,一句國罵不假思索的破口而出。
只是話剛說完他就愣住了,原來進來的人當中為首的居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崗村寧次,站在他身后的還有一名中將和兩名少將。
光是看到崗村寧次或許還沒什么,但當他們看到站在崗村寧次身后的那個人時,巖松義雄和小島參謀長的連瞬間就變了。
巖松義雄搖了搖頭,將茶杯的最后茶水喝完,這才站了起來。
只見他走到崗村寧次身邊,對著站在崗村寧次身后的一名中將有些感慨的說:“吉本君,雖然我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人來接替我,但沒想到居然是你。”
來人也是一臉的無奈:“我也沒想到,原本我在滿洲呆的好好的,大本營一紙調令就把我給弄來了,而且接手的還是你的位置。”
這次來的可不是一般人,正是日本關東軍的參謀長吉本貞一,沒想到大本營居然讓他來接替巖松義雄的位置。
一直看著他們說話的崗村寧次開口了:“巖松君、吉本君,你們倆人曾是舊識,就不用我介紹了。
對于大本營的此次調任,巖松君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巖松義雄沉默了一下,搖搖頭:“我沒什么好說的,自我就任第一軍司令官以來,山西的局勢每況愈下,大本營把我調走也在情理之中。”
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