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不認賬，陳韞就真的給她回憶了一下隔離第一天的那個晚上，他們一起看電影，他太累睡著人，某人被美色誘惑，趁著黑暗壯膽做壞事。

雖然當時沒親上，他當時沒睜開眼睛還以為是錯覺，也沒睜開眼睛，然后就真的又睡著了。

可后來她又親他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同樣的觸感，那是她親他的時候臉頰碰到了他的鼻梁。

“就是那天晚上你親的我對吧？”陳韞一臉“你不老實”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李清歡，她臉都紅了。

不過她好奇的是，為什么他當時不開口說呢？

“當時也不知道你是想偷偷親我，還以為只是你碰到了一下我，就沒理，后來才知道的。”陳韞回憶道。

“但是除了這個之外，別的呢？”李清歡繼續詢問道，“我說我自己冷給你空了個位置讓你挨著我坐，然后還悄悄在被窩里邊摸你的手……你都沒反應的嗎？”

“你說冷，我就以為你是真的冷，你說是找手機，我也真的以為你是在找手機。”陳韞認真地說道，“當時確實心里邊是有點旖旎的，也有在胡思亂想，但最后還是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

“可你不知道是，當時我可希望你不要克制自己了。”李清歡吐槽道。

“害怕你只是像以前打鬧一樣逗著我玩兒，你都給自己的每個動作找好了借口，那我還能多想嗎？”

“就知道你是這樣，幸好我勇敢。”李清歡哼哼唧唧地說道，頗為自豪。

“是啊，幸好你勇敢。”陳韞寵溺地偏頭看著李清歡。

李清歡聞言也在笑，仔細想想，她的勇敢是她自己給的，也是陳韞給的，看到了《小王子》里邊的素描像，又看到了《情書》，她才稍微有些底氣的。

可最終還是她的勇敢決定了走向，只有一點底氣的時候她就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在散步的時候主動牽了他的手，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得不能再明顯了。

“不過現在的結果很好啊。”李清歡莞爾道，隨后皺了皺鼻子，想起了一些事，“但仔細想想還是有遺憾的。”

“什么遺憾？”陳韞詫異道。

“很早很早就想跟你講了，可你老是不開竅，給了你暗示你也看不太懂，我又不好意思太明顯了。”李清歡嘟囔著，隨后說到了重點，“最重要的是，我一直很期待你給我告白的，但是你沒有誒。”

李清歡頗為沮喪地嘆了一口氣，“手牽了，嘴親了，現在都吃干抹凈了，但還是沒聽到過你給我的告白。”

她的思維跳躍，想著沒被陳韞告白過還有點沮喪來著，可下一秒卻又支棱了起來，“你里邊告白都寫得很清楚的，那你現在馬上想一個？”

“可我初三不是告白了嗎？”

“你是說那張素描嗎？它又不會說話，不能算。”李清歡搖頭直接否定了。

“我沒對你說過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之類的話嗎？”

“沒有哦。”李清歡仔細想了一下，陳韞倒是對她說過情話，甚至還有從網上學的土味情話，但那都是逗她笑的，要說正經地對她講“我愛你”這種話，的確是沒有的。

他似乎更習慣將愛意用行動表現出來，甚至用文字來表達，似乎是羞于用語言說出來。

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意，但還是下意識會想更貪心一些，想要聽他親口告訴她。

“那好吧。”陳韞抿嘴一笑，清了清嗓子，自然地開口說道：“我愛你。”

“emmm……你要不更正經一點試試？”李清歡試探道。

很明顯，她這是第一次聽陳韞對她說“我愛你”，可沒有想象中那種感覺。

是因為她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嗎？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