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惠世回到了魯郡城,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吳胤。
在長豐州府的時候,這位權傾豐州的別駕與惠世聊了整整一天一夜,聊的內容基本都是崔恒新政,以及在魯郡各地推行時所遇到的種種情況。
聊過之后,吳胤就好像是瘋了似的,不眠不休地處理了兩天兩夜的政務,就要跟著惠世來魯郡城拜見崔恒。
不過,來到魯郡城之后,他沒有直接去拜見。
而是跟之前周弘易的做法類似,先找了個地方住下,打算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態,等到第二天再去奉上拜帖。
“你把豐州別駕給拐來了?!”崔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笑出來,看著惠世笑道,“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會拐賣人口了啊。”
“……”惠世沒聽懂這個梗,有些疑惑地解釋道,“大人,是吳別駕非要跟著屬下來的,他似乎非常欽佩您在魯郡的行政方式。”
“長豐州府的情況如何?”崔恒隨口問道,他要確定這個別駕是否只是在做樣子而已。
“原本百姓的生活并不好,但如今已有治理之相。”惠世把自己在長豐州府百姓那里打聽到的消息講了一遍。
“這樣的話,前任豐州牧曹權確實該死。”崔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吳胤的能力隨即忽然笑道,“對了,誰刺殺的曹權查出來了嗎?”
“沒聽說有什么消息,似乎也沒有什么人對這個有興趣。”惠世搖了搖頭道,“畢竟,大家都在爭搶著州牧之位,誰會去管前任是怎么死的。”
“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聽了你剛才對這位吳別駕的描述,我怎么感覺……”崔恒輕笑道,“或許曹權就是這吳別駕殺的也說不定。”
“他?”惠世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不會吧,他只是粗通武學,還處在煉形層次強身健體的階段。”
“殺人,可不一定要用武功啊。”崔恒笑了笑便不再多言,話鋒一轉道,“對了,你剛才說洛安郡守已經和幽州別駕混在了一起了?”
“是的,大人。”惠世點頭道,“洛安郡百姓實在太慘了,任元奎居然打算拿九成的豐州賦稅來換取支持,坐上州牧之位。”
“他這是自尋死路。”崔恒冷笑道,“待我登上州牧之位后,你代我去一趟洛安郡,把這廝斬首示眾,第一個推行新政令的地方,就選在洛安郡。”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后笑道:“不過,你這一次等同是當著幽州別駕的面,打了個任元奎的臉,居然都沒攔你。”
若是攔了,怕是要人頭滾滾了。
“他不敢,而且我聽到了他們關于大人您的一些猜測。”惠世又把任元奎和衛雄猜測崔恒是道一宮棋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當時任元奎和衛雄談話的地方是洛安太守官署內堂,距離門口頗遠,但惠世已經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五感敏銳,要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還是很簡單的。
“原來我成了道一宮的棋子。”崔恒笑了起來,念頭一動,輕輕敲了敲桌案道,“去把周道長請過來。”
“是,大人。”惠世憋著笑意告退。
……
周弘易如今被安置在距離郡守官署不遠處的一座宅院里。
方便去拜見崔恒。
這道士基本上每天都會去找崔恒。
自從王謝聯軍覆滅之后,他就認定了崔恒是神仙人物,是領悟了大道至理的無上存在,時常會懇求崔恒指點他武功。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這是在聆聽大道之音,是在貼近大道。
對于這種小小的要求,崔恒向來都不會拒絕。
而且還會時不時暗示,他這里其實還有更加高明的仙法。
只不過需要張漱溟親自過來才行。
周弘易在得到崔恒的指點后,確實武功大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