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果真沒有騙她,第二天的時候,她就可以開口說話了,雖然嗓子還是很不舒服,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卡爾坐在床邊,面洽攤開這一本書,他靜靜的微笑著,說道:“你用的藥,除了每天靜脈注射之外,我也應用了最新的納米呼吸技術,在你的氧氣中加了一些,你的狀態會慢慢變好的,唉,看著你一點點好起來的樣子,我還是很欣慰的。”
“你很厲害吧。”蘇蘇聲音虛弱的說道:“要不然,我媽媽也不會放心的把我交給你,自己都不在這里……”
“蘇依蘭那純粹就是待不住,我是沒見過她待在同一個地方超過一周的。”卡爾十分溫柔的說道:“她永遠都是那么自由,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阻止她。”
“也對……”蘇蘇看著天花板,說道:“之前因為手術拆下去的ai系統,現在可以裝上了嗎?”
“暫時不行哦~”卡爾說道:“那東西的電磁波會影響儀器的,什么時候你腦袋上的儀器拆除下去,就可以戴上了,不過那個ai很先進的,有自主系統,就算不連接你的腦電波,也是可以使用的。”
蘇蘇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些累了,在一片靜謐中,她就只能聽見卡爾在書本上靜靜寫字的聲音,又好像不是寫字。
“卡爾,你……能看到國內的新聞嗎?”蘇蘇問道:“我走的時候,國內正在進行一場表演賽,我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還有……”
“新聞的話,應該是可以看到的,你等一下。”
卡爾說著,匆匆的離開了病房,他的本子放在了椅子上,上面畫著蘇蘇的側臉,蒼白而虛弱。
不多時,卡爾帶著一個小圓球,回到了病房中。
他微笑著,緩緩的拉上了病房的窗簾,關上了百葉窗,病房中頓時暗了下來。
蘇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忙碌,直到最后,他將那個小圓球,放在了蘇蘇的枕頭旁邊,那竟然是一個小型的投影儀……
“你現在起身的話,比較麻煩,這樣,你就能躺在這里看新聞了,我去找一下國內的新聞網站,你想看什么可以和我說。”
蘇蘇忍不住笑了:“現在的醫生,都這么貼心的嗎?”
這可比駐扎在俱樂部的某些直男醫生強多了。
卡爾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隨后看向了手機,翻動著新聞,說道:“我記得你是來自s市的,那樣的話,我就先搜索一下s市的新聞吧。”
蘇蘇并沒有反對,卡爾翻動著翻動著,忽然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的天啊,販毒頭目疑似在逃,這都是什么啊?現在報社說話也都這個語氣了嗎?”
“什么頭目?怎么回事?”
蘇蘇皺著眉頭,說道:“s市老城區應該已經肅清了才對,怎么還會有頭目在逃,卡爾,你把這個新聞調出來,我看一下。”
“好。”
卡爾將新聞投影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上,稍微調了一下生意。
吳健代表分局出席了對于幾位主要毒販的審判過程,毒販的面容被打了碼,名字也被消去了,審判長念過這些人名字的時候,似乎并沒有提及“杜某某”,也就是說……在逃的可能是杜國晟。
“奇怪,這個標題寫得那么亮眼,但是全程都只是在播放審判回放而已,究竟這所謂的‘頭目’是誰,也沒有說。”
“確實奇怪。”蘇蘇頭疼了起來。
杜國晟沒有落網,那關羽豈不是還處在危險之中?
怎么辦?要怎么告訴蘇子笑,或者吳健學長,讓他們保護好關羽。
視頻播放完成之后,下一條便是烈士追悼會。
不是別人的,正是苗染霞的。
人死了,她的故事才能被世人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