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就在吳健的辦公室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后,覺得身體的狀態有所好轉,就跟著吳健一起去錄筆錄了。
吳健也十分貼心的請了一位醫生來到警察局,盡可能的確定關羽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
醫生也在檢查時發現了一些高危行為,如實匯報之后,為關羽注射了,艾滋病及其他病種的抗性藥物。
警察局這邊,關于如實的陳述著,她面無表情,而聽到這些的刑警,卻忍不住心驚肉跳,他們覺得這不是一個女孩子能挺過來的事情,甚至以這個為原因,懷疑關羽所說的事情。
郭東起的表情五味雜陳,他攥著自己的衣服,小聲的說道:“這妹子未免也太慘了一點,不過吳隊,吸毒人員的口供好像只能做參考,上次的事情,關羽的口供明明是最重要的,卻只當作參考文件,讓你來口述……”
“沒有辦法,畢竟白粉這東西侵蝕神經,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但是我覺得,關羽在每次錄口供的時候,狀態都是十分清醒的,說的話也很有參考價值?!?
郭東起看著吳健,說道:“吳隊,似乎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呀,我記得你之前對癮君子可不是這個態度?!?
吳健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承認我之前有些以偏概全了,關羽這個人,她抗拒白粉的精神力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郭東起挑眉:“吳隊,你喜歡?”
吳健淡然的說道:“談不上,就是覺得很敬佩。”
小區那邊,就如同吳健所說,再沒有什么動靜了,杜國晟很可能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區,目前看來,最可疑的還是那是從小區里抬出去的棺材……
夜晚的墓地中,冷風習習。
烏鴉在白日里多少會遭到驅趕,但是在晚上,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的飛到墳墓的前面,仔細地端詳著每一個墓碑上的字。
忽然,有一個墓碑下面,傳來了熙熙簌簌的聲音,嚇跑了一些烏鴉。
守在墓園的警察到底還是少數,在墓園封閉的情況下,他們都是在門口的一間小房子里休息的。
墓碑下的聲音越來越大,然而四下無人,能聽到聲音的也只是一些烏鴉罷了。
不多時,墓碑下面的石板被人一把推開,一個身形健碩的人,漸漸地從里面走出來,他穿著體面的西裝,十分淡然的撕掉了臉上青白色的臉皮,露出了十分邪氣的笑容。
“蠢貨。”
這人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警察都是一群蠢貨?!?
“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在哪?!?
“而有朝一日,我會回來,帶她?!?
男人十分紳士的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之后,悠哉地整理了一下石板,將它完完整整的放回原位,之后又在上面撒了些土,看起來就和自己出來之前一樣。
他邁著廣闊的步子,走過一個個墓碑,到最后來到了垃圾箱的旁邊,垃圾箱里惡臭難聞,堆滿了一個一個黑色的大袋子,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想都沒想就鉆到了其中一個袋子里。
墓園廣闊,因為是封閉式的管理,只有在圍欄的地方才裝有監控,他的這番形跡,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一個能把自己活埋兩天的男人,還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嗎?
第二天,警察照常來到這里巡邏,看了一眼杜國晟待過的墓碑,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就開始繼續走動。
墓園就算白天也沒有什么人,在這里留守的警察,都覺得這個活實在輕松。
下午的時候,一輛垃圾車開到了墓園門口。
警察上前去查看,一個黑黢黢的腦袋從駕駛室里鉆了出來,嘿嘿一笑說道:“看門的大伯認識我,我是來收垃圾的,他們這的垃圾,每一周收一次,是老伯早上打電華叫我來的?!?
警察轉頭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