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第一次離開病房的時候,著實磨了卡爾許久,卡爾也是看在他無菌器械摘下來的份上,才肯讓她在院子里逛一逛。
蘇蘇坐在輪椅上,因為止疼藥的作用,她的身體沒什么知覺,但是她真真切切的呼吸到了空氣,這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并且還會繼續生活下去。
她能完成許多未完成的夢想,去看很多沒有看過的風景,也許是外面的陽光太過刺眼,蘇蘇竟然覺得眼睛有些干,隨即便流出了眼淚。
卡爾見了,淺淺的微笑著,說道:“蘇蘇,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活著真好。”
“是呀。”蘇蘇目視著前方,十分緩慢的說道:“謝謝你,卡爾,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報答你的。”
“這多不好意思呀。”卡爾只靦腆了一秒鐘,隨后繼續說道:“不如以身相許吧,我不介意。”
蘇蘇瞇著眼睛看著她,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斟酌著該不該說出一個“滾”,最后理智還是戰勝了罵人的欲望,她只說了一個“不”字。
“哈哈,真的是很不好追的一個女孩啊。”卡爾慢悠悠的推著輪椅,說道:“就和你媽媽一樣。”
“我不介意你去追我媽,隨便追,畢竟追她和追我的難度差不多。”
卡爾看著遠方,微風吹起的金色的頭發,那淡藍色的眼睛中沉淀著一個美妙而孤獨的倩影:“她是一個沉浸在極致浪漫里的人,我叫不醒他,就沒有辦法讓她一直陪著我在真實的世界中,我覺得你比她更好,起碼我們不會分隔在兩個世界里。”
“行了,我的大哲學家,我覺得有點累了。”蘇蘇微微的側過頭,說道:“我覺得我對你的回答已經非常的明確了,你要是還對我有什么別的想法,我只能說后果自負。”
“你放心,在我這個年紀,不管什么責任,都是付得起的。”
蘇蘇覺得這話很奇怪,但是她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由著卡爾將她帶回了病房。
也許朝夕相處的日子,終會結束,但是卡爾這次想要大膽一次,他覺得事情一定會有所轉變,畢竟溫柔的人,總會被人寬容以待。
yf俱樂部那邊,蘇子笑幾乎整日都對著蘇蘇的ai,不過好在訓練的時間沒有落下,這日剛剛訓練完畢。
人都在復盤室,看之前比賽的錄像帶,而就在這時,賀霧笑盈盈地走了進來,一看便知道是有什么好事發生了。
賀霧依舊是抱著那一疊永遠也看不完的文件,十分隨意的放在桌子上,說道:“大家都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一看就知道是好事。”寧飛露著牙齒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我們可以直接進級春季賽了,畢竟表演賽我們已經出盡了風頭,實力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
“這個倒是沒有,畢竟新入戰隊都是要走一遍流程的,但是我們戰隊可以直接晉級海選賽的決賽。”賀霧笑著從一堆文件中,拿出了一張總決賽的邀請函:“這對咱們來說已經是個最好的消息了,畢竟隊長的傷可以借著這件事緩解很多。”
寧飛點頭如搗蒜一般,道:“那這不是正好了,畢竟隊長真的不適合打海選賽。”
“當然有好消息就有壞消息。”賀霧全神貫注的翻找著文件,最后,從中抽出了一個黑色的文件夾,緩緩的說道:“這次參加海選賽的隊伍,十分都不簡單,光是我統計出來的,就有十幾支正規戰隊的分支來海選賽炸魚,dp也在其中。”
“嚯,職業戰隊都是能直接收到春春季賽邀請函的,這就是簡單的想給咱們添堵吧。”寧飛說了半天,拍了拍身邊的沈一,說道:
“副隊,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我覺得你今天好像異常安靜,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很呆?”
“你平時就不是很呆嗎?”沈一抱緊了電腦,說道:“我在看蘇蘇呢,她好像在睡覺,也不知道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