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萬樓聽得花老婦一聲重喝好似被人當(dāng)頭敲擊了一棒似的,十指武功一招一式施展得越來越慢,并非得心應(yīng)手,而仿佛若是一招一式都被遺忘了似的打散,使將出來毫無章法。
而沙佛陀好一手“金佛萬象掌”卻依舊平起平打,使得恰在點(diǎn)上,雖不急于一掌便將梅萬樓擊倒,然而卻將勢頭山河壯闊一般壓了過去。
梅萬樓越使招,卻越覺得自己畢生所學(xué)之武功仿佛在那一刻便盡皆如云煙一般消散殆盡。只見得她平揮一抓,見沙佛陀高舉一拳,本應(yīng)使一記“鬼爪獵魂”之時(shí),卻本能低矮下身,倒試一招“天殘絕命”。
卻是好險(xiǎn)!
梅萬樓如此一招更將沙佛陀的氣勢打了上來,沙佛陀浩瀚的威壓之下,梅萬樓越發(fā)喘氣難擋。
沙佛陀眼神微瞇,對于梅萬樓突然逆轉(zhuǎn)的狀態(tài)也是不由得怔了一怔,似乎捉摸不透梅萬樓究竟是如何變成如今這個(gè)樣子的。
凌赤再難等下去了,眼見梅萬樓一招一式越發(fā)艱難,往往招使一半便突然斷住,忘了應(yīng)該如何出手。凌赤低聲說道:“如此下去,梅前輩必將敗于那個(gè)禿驢的掌下。大長老,我就先去了!”
花老婦趕緊喝止住凌赤,凌赤滿臉疑惑,實(shí)是不解。且聽得花老婦長嘆一口氣:“即是如此,那老朽今日也就跟你講了!”
凌赤一聽這話,心中也是一驚,問道:“大長老,究竟是什么事?”
花老婦長嘆一口氣,吐出幾個(gè)字,讓凌赤登時(shí)合不攏嘴。且聽得花老婦口中吐出:“凌赤,你這娃子,可不是九鵬寨凌淵大俠的親兒子!”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登時(shí)擊中了凌赤的后腦勺,凌赤嘴巴大張,可卻吐不出絲毫片語,世界猶如在此刻猛然坍塌!
花老婦見了凌赤這般模樣,心中也是疼惜不已,卻又說出一句話:“你的哥哥凌炎也并非凌淵大俠所生!”
凌赤登時(shí)震驚,他心中的幾大支柱就此倒塌下來,但他冷眸之中突然略過一道火焰,怒斥道:“花老婦,你休得這般害我!我凌赤生于九鵬寨,長于九鵬寨。凌淵自是我爹,凌炎也是我的大哥,如今他們被奸人所害,我凌赤定當(dāng)為他們報(bào)仇,不死不休!”
凌赤心急之下,竟然喉間一潤,吐出一口血來!
花老婦見凌赤這般樣子,心中也是焦灼不已,急忙上前扶起凌赤。哪知凌赤脾氣暴躁,竟然一把推開了花老婦,罵道:“江湖中人都道幽香谷是個(gè)陰邪之地,今日看來并非虛名,花老婦,你休得害我!”
此話一出,幽香谷眾人臉上也都抹過了一剎陰霾,但花老婦抬手一擋,讓眾人盡皆退下。
且聽花老婦慢慢說道:“凌赤,有關(guān)你身世的答案,就在萬樓那里,你可千萬莫要傷害她!”
凌赤哼了一聲,縱身一躍,飛出數(shù)尺,花谷之上縱橫來去,身形之變,好不絕世風(fēng)華!
凌赤閃到了梅萬樓身旁,朝著沙佛陀怒拍一拳,拳風(fēng)抖擻,竟用上了十足的氣力。沙佛陀一心擊退梅萬樓,哪里顧得上突然沖過來的凌赤?
只見得沙佛陀斜擋一掌,另一只手從腋下掏出,接住凌赤重拳。
“折花拳”與“金佛萬象掌”蹭蹭對撞,炸起好一陣厲風(fēng)將周遭草木盡皆折斷!
凌赤功力不及沙佛陀,被這一掌擊退數(shù)步;而沙佛陀慌忙出掌,自也被凌赤給打退了數(shù)步。
凌赤撇過腦袋,對著梅萬樓嗔道:“姓梅的,我的身世還得讓你來講,你休得死在這里!”
凌赤灼熱的目光霎時(shí)射透了梅萬樓的心房,梅萬樓心魔未散,又因凌赤到來而深陷糾結(jié),眼眶之中竟然止不住打轉(zhuǎn)起了晶瑩的淚光。
梅萬樓呵哈一聲,沖上前去,“黑毒十一抓”已然毫沒了章法可言,然而沙佛陀竟面對這般瘋子的打法絲毫沒有還手之機(jī)!
梅萬樓突然身形一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