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稍過,凌赤攜手通烏力罕退出了營帳之外。自從獵殺鬼狼一戰過后,凌赤便是對這個蒙古神射手心馳神往,只可惜每一次相見都不過是匆匆一面。這次,凌赤總算是有機會能夠同烏力罕把酒言歡,心情自然是舒暢無比的。
兩人一進入凌赤的營帳,立刻便是將兩壇子好酒端出,相敬數碗,凌赤還覺不大夠味。然而烏力罕卻已經是放下了酒碗,說道“凌赤小友,咱們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凌赤甩了甩腦袋,將酒氣散盡,使得頭腦恢復清醒。凌赤問道“烏力罕大叔,你怎么來了?”
烏力罕從懷中掏出了三個錦囊放到了桌上,錦囊乃是粗布制成的,凌赤一看,便看得出此乃花花縫制而成。其上分別標注了幾條斜杠,乃是區分了一、二、三的順序。
凌赤一看,心中便是充滿了疑惑,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烏力罕解釋道“這是我來之前,三過禪師所交給我的錦囊。你千萬按照錦囊行事,莫不要出了亂子。”
凌赤半信半疑地拿起了第一封錦囊,一打開,其中便有一張小小的紙條,其上寫著“此錦囊內含一信,務必交到海德手上。”
凌赤正要取出錦囊之中的那一封信,可卻立馬被烏力罕給制止住了“凌赤小友,這個信不是給我們看的。咱們也應當不看,按照三過禪師所說的去做便好。”
凌赤只好收回了手,兩人繼續把酒言歡,恍惚之間,一天的光陰又是自美酒便晃過了。烏力罕趴在桌上睡了片刻,一醒來,便輕輕搖晃著凌赤的肩頭。凌赤醉眼惺忪,立刻反應過來三過禪師的錦囊,急忙起身,便要出門。
烏力罕緊隨其后,道“三過禪師交代過了,按照錦囊行事,讓我務必時刻守在你的身邊。”
凌赤本還想換一身衣裳,突然想到自己去找海德國師無疑也是需要一些理由的。倘若凌赤就這么醉醺醺地過去,反而不會使人生疑。
拐過了許多彎,又是依照著好些蒙古士兵的指引,凌赤也總算是來到了海德國師的營帳。眼見得門口好幾個精壯漢子將凌赤攔在門外,凌赤靈機一動,趴在了門前,吼道“真是個不長眼的,小爺我要和你們國師大人好好喝個夠,你們也敢管?”
說著,凌赤便是佯裝起了撒酒瘋的模樣要沖進去。烏力罕看穿了凌赤的心思,也是緊跟著抱住了凌赤的小腹,大聲喊道“哎呀,凌赤小友,咱們不過只是上次沒喝夠了。機會多的是,咱們下一次好好把國師大人約出來,再喝醉也不遲啊!”
凌赤更是使起了力氣,大吼道“這可不行,那國師大人近日又不繁忙?我過些日子也就走了,哪里還有機會同國師大人一醉方休?不行不行,今天小爺我一定要進去瞧瞧,誰都攔不住我!”
凌赤與烏力罕一唱一和,倒是讓眾蒙古士兵頗有些為難,只能將他們二人攔在門外,可卻又不能夠將凌赤和烏力罕攆出大門口。
正是此時,在營帳之中閉門練功的海德國師一聽營帳之外嘈雜一片,更是濃眉緊皺了起來。海德國師大步走了出來,罵道“老夫正在里面練功,你們是在怎么看門?”
幾個守門的漢子一臉委屈地望著海德國師,道“國師大人,咱們也都勸過了,只不過這兩人就喝得多了,咱們實在是勸不走的。”
海德國師哼了一聲,走出門外,掌心已經暗自發勁。然而當海德國師一見來者二人的時候,不由得一怔。
凌赤見海德國師走了出來,更是跳上前去將海德國師的胳膊給抱住,指著那些看門的漢子,罵道“你們這些狗腿子,我同國師大人喝酒,你們還要反了天了?”
海德國師只好擺了擺手,讓眾看門的漢子自己退去,竟就如此放了凌赤與烏力罕進來。海德國師立刻吩咐下人好生準備酒菜,不一會兒,只見得海德國師的營帳之內已是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