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老板沉默著不說話。

月熒劍又問道，“你不會是前段時間才擁有靈根的吧？”

“……”秦小老板突然緊張起來，“你……你怎么知道？”

“嘿？終于結巴了？”

月熒劍重新回到劍鞘，飛到秦小老板身邊，敲了敲“夜歌”。

“你想隱藏暗靈根就別用這劍。”

月熒劍說完，秦小老板便痛快的將夜歌收了回去。

“你到底如何知道我是前段時間才擁有暗靈根的？”

月熒劍暗自發笑，越泗前不久才把暗靈根放走，自然只能是前段時間才來到秦小老板體內。

不然秦小老板應該出生就有了。

元亦白死，暗靈根就應該去往新的軀體內。

只是被越泗撿到的魂靈丸束縛著，所以才沒有飛往秦小老板的體內。

這世間也就只有光暗兩系的靈根是這樣存在的。

月熒劍一副高深的語氣道，“你這好好的虛玄界血脈竟然生活在道界，定是因為生下來被認定為無靈根，所以才被家族拋棄，是發配來的吧？”

秦小老板更加驚愕，“你……你會推衍？”

“……”月熒劍若是有表情，此時一定相當無語，它一把劍，推衍個什么鬼？

推衍是一般人能推的了的嗎？

就是虛玄界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家伙也不敢輕易推衍，怕還沒說出推衍結果，就被天道反噬而亡了。

“你若是拜我為師，沒事替我解個悶，我就告訴你，怎么樣？”

月熒劍興奮的閃著光，感覺這主意簡直棒極了。

世間怕是沒有哪個武器收過徒弟吧？

秦小老板糾結的看著月熒劍，這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拜了一把劍當師傅，會不會丟人？

月熒劍才不管秦小老板想什么，收徒想法一旦冒出來，就越想越按耐不住。

那劍鞘再次向下蛻去。

“……”

秦小老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若不拜，怕是會被揍很慘吧？

反正他都是被家族拋棄的人了。

拜個劍當師傅又怎么了？

強大不就好了嗎？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秦染跪拜之禮。”

秦染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直起身子看向月熒劍。

月熒劍的劍鞘又縮了回去，滿意道，“乖，起身吧。”

秦染撩著衣袍，站起身來，道，“師傅現在可以告知暗靈根之事了吧？”

月熒劍恩了一聲，將越泗和元亦白的事情從頭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秦染聽完，倒也沒有埋怨什么，表情淡淡的問道，“師傅，你說我要回家族嗎？我考慮了很久……”

月熒劍將身子移動到桌子上，躺了下來，“回去做什么？你舍不得那些人？可那些人早就舍下你了啊。”

秦染落寞道，“從前我沒有靈根，現在我有靈根了，還是暗靈根……他們會不會……”

月熒劍翹起身子，戳了秦染額頭一下，“你回去，他們同你有親情嗎？若有也不會拋下你，兩百多年，早就定好了重點培養的兒孫，你回去小心同元亦白一個下場。”

“會嗎？”秦染眼中還是有所期待。

月熒劍可沒什么憐惜之情，“會，而且你知道回哪嗎？你當真姓秦嗎？虛玄界可沒有哪個秦家擁有你身上這么高的血脈。”

“……”秦染沉默下來，終是嘆了一口氣。

月熒劍再次戳了戳秦染的額頭，“你既然拜我為師，我自然要教你劍術，明日起，你便同我練劍吧，別白搭了這靈根。”

秦染揉了揉額頭，笑了，“好。”

桑卻在時挽居入定了七天。

月熒劍都沒有回來，一直待在酒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