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便是天乾元年的第一次大朝會。
正常來講,所以在朝廷當值的京城官員都有機會進入咸陽宮,當然官職太低的自然是排到后面去,遠遠的都不一定能望到陛下的形狀。
積壓了半個月的事情都要在同一天處理,以至于朝會的第一天顯得比較忙碌,不少官員都有事啟奏。
處理完正事,看大家好像沒什么事可做的樣子,扶蘇不得不主動的問到:“昨日便是上元節,王丞相、王太尉可曾去賞花燈?”
兩位老臣一同出列,一臉平靜的說道:“老臣以是老邁,不曾出門賞花燈。”
扶蘇不信昨天之事,他們兩會不知道,現在這般作態,便是不想做出頭鳥。
不過人家做父親的不愿為自己女兒出頭,他能有什么辦法,看來即便是嫡女,在世家貴族眼中地位也不算高!
好在扶蘇還有后手,他向特朗普使了一個眼神,特朗普馬上出列,雙手作揖道:“臣黑臺兵主管特朗普有事啟奏。”
扶蘇神情自若,就好像特朗普的出列與他無關,他輕輕的問道:“特卿家,所奏所為何事?”
特朗普從袖中拿出一封奏折,說道:“臣彈劾廷尉主管韓恭縱子做惡,且有將廷尉衙門的士卒公器私用的嫌疑!”
“臣彈劾御史臺官員尸餐素位,沒有作為!”
第一封彈劾還好說,只是正常行事,一般有官員彈劾,如果陛下過問,便會交于執法部門去調查,查出證據再行宣判。
重點在于第二封彈劾御史臺官員的,要知道御史臺官員是干什么的?專門彈劾別人的,現在他們竟然被人彈劾了,這就好像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
而且被參的理由還是尸餐素位,這就是說他們占著位置不干活,吃白飯。這么一來御史臺的官員們可就不干了,各個都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但是他們事前沒有收到消息,沒有準備彈劾的奏章,空口白牙的彈劾只會讓人笑掉大牙,于是也不得不先忍耐著!
扶蘇露出一個好奇的神色道:“竟然有此事?韓卿家你可話要說?”
那廷尉主管韓恭一聽是彈劾他的兒子,立馬就出列了,雙手作揖道:“回陛下,微臣并不知此事,微臣那小兒性格頑劣,想來是做了一些錯事,但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才傳到了特主管的耳朵里,微臣回去必當嚴查此事,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扶蘇冷笑,這個韓恭倒是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性為有小人讒言,還回去嚴查,自然是去抹掉證據。
“韓恭,你還想糊弄到什么程度,你還將滿朝文武放在眼里嗎?”
“傳朕旨意,暫停廷尉主管韓恭的職務,關于其縱子做惡一案,交由內史衙門、治粟內史衙門、太仆衙門共同審理。”
扶蘇發了一通火,不過是在大臣們面前演一出戲而已,顯然是要把這個案子的基調定下來,大秦版的三司會審!
“諾!”
三個部門的主管齊聲應答。
帶下過早朝,三個部門的頭頭便聚在一起談論此事。
在三個部門當中,內史衙門級別最低,主管為內史郡守郗則,治粟內史衙門出面的是主管蕭何,太仆衙門出面的是太仆左監趙佗將軍。
太仆主管任囂將軍去世之后,太仆一直沒有新任的主管上臺,所以現在是由左監暫代所有職務。
三人處理咸陽宮,便在路邊尋了一家飯店的包間坐下,慢慢的喝過一輪茶。
蕭何看了一下其他的兩位的樣子,蕭何喝茶他們也喝茶,蕭何放下杯子他們也放下杯子,就好像再演一出默劇一樣。
蕭何看在眼里,便知道這兩位已經唯他馬首是瞻,這不僅是因為在場人員中他的官職最高,最重要的是他屬于皇帝陛下的親信!
“陛下要查這個案子,還指名了三家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