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來到天祿閣時,便看到三公躬身站在一邊,而黑臺兵的主管特朗普正雙膝跪在地上。
蕭何剛想走上前去,就看見扶蘇把一個茶杯和底座徑直的扔向特朗普臉上,那特朗普也是武藝高強之輩,竟然躲都不敢躲,仍有茶杯砸在臉上。
蕭何打了一個寒蟬,在一旁看著的他都覺得疼,也不知道特朗普是到底是做了什么?讓陛下如此震怒。
扶蘇砸完茶杯還不解氣,在書桌上一陣亂掃,桌子上的物件都遭了秧,拼拼砰砰的摔了一地。
扶蘇又抽出佩劍,狠狠的劈碎了幾個名貴的陶瓷才肯罷手。
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陛下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大家都能感覺到陛下的心中藏著一股怒火。
扶蘇劈完陶瓷還不停歇,直接指著特朗普怒罵道:“朕每年給你那么多銀子,那么大的權柄有什么用?竟然連自家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你說要你何用?”
特朗普被罵的像個孫子一樣,卻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臉上更是有一縷鮮血流出,那是茶杯劃破臉頰的痕跡。
扶蘇又接連罵了幾句,知道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直接對著三公問到:“三位卿家說說看,這件事情該是個什么樣的流程?”
三公相互對視了一樣,卻也無可奈何。
在朝中之時他們對大臣們多有庇護,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太大了,根本就不是庇護不庇護的事情了,而是一定要要嚴查的,誰若膽敢說幾句反對的話,怕是會前途僅毀。
丞相王館站出來苦笑道:“此事就依陛下的意思為準!臣等絕無二話?!?
扶蘇在等什么?還不是就等這句話,三公在朝中名望斐然,有了這句話科舉制之事便是板上訂釘了。
要不是有這次這樣的機會,想讓他們三個人點頭同意科舉制之事,只怕是男上加上男,經過這次的事情,扶蘇已經沒有耐心和他們慢慢磨了。
“那就下詔書吧!”
計堅秉在一旁磨墨,扶蘇持筆在明黃的圣旨上書寫著,不一會兒,兩封新鮮出爐的圣旨就寫好了。
扶蘇在上面蓋好大印,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三位大公也掏出自己的官印蓋上去,于是一封有陛下和三公印章的圣旨就出現了。
眼前這三位大公要下去,扶蘇冷哼一聲道:“既然那一張圣旨都蓋了章,就一并把這一張圣旨也蓋了吧!反正都差不多……”
第一張圣旨是關于朝廷同意科舉制一事,第二張圣旨則是關于今晚的刺客之事。
三公想了想也沒有辦法,這張圣旨他們蓋不蓋章都是一樣的效果,陛下這么做,想來是要惡心他們一下而已,就隨了陛下的意思又如何,只要陛下能消消火氣就好。
于是三公又在另一封圣旨上蓋了章。
扶蘇把第二封圣旨扔到跪在地上的特朗普身上,冷酷的說道:“圣旨給你了,記住朕的話,朕要所有人知情人一個都不留,如果你做不到就不用回來了?!?
特朗普額頭猛然的磕在地上,磕出聲響,道:“諾!”
然后拿著圣旨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蕭何仿佛看到了一片腥風血雨即將發生……
扶蘇把另一封圣旨交到蕭何手上,蔑視的說道:“朕把圣旨給你了,這件事你就得給我辦的漂亮了。每年的科舉定于六月初,考試分為三級,一級在縣里考,考核的內容為敘事和算術。
二級考試在郡里,考試的內容分為墨、儒、法、醫、農五家之學,會其一樣著皆可。
三級考試在咸陽城,考試的內容為《大秦論》和富國強民策!”
蕭何心中一驚,陛下竟然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考慮清楚了,于是趕緊應聲道:“諾!”
蕭何坐在回家的馬車上,看著手中的圣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