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包間里,明亮的蠟燭搖曳著散放著光明。
錢鄲吃了一口肉食,只覺得味美,同時嘴里說道:“法理上的事情不用擔心,大秦有很多他國之人任職的先例,這點不會成為阻礙!”
糜文博這才明白,今日之事不是心血來潮,而是預謀已久的。
“可是錢府主讓在下如何幫你,在下只是一個毫無實權的小人物而已,朝中官員任職這樣的事情,如何是在下能插手的……”
糜文博開始闡述一個事實,大家都以為當上國舅之后,就能飛黃騰達了,實際上皇家的親戚不知道有多少?不受重視的國舅和咸魚沒有什么區別!
錢鄲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說道:“國舅爺可不是一個小人物啊,我聽說太后在世之時,對當今陛下非常好,陛下登基之后,對太后的宮人多有封賞。
而國舅是太后的親弟弟,如果國舅去求陛下,陛下念著太后的恩情,多半是會應允的!”
錢鄲的意思糜文博自然是明白,陛下對太后的孝順是全天下皆知的事情,他這個做舅舅的如果求著陛下一件事,陛下礙著情面多半是會答應的。
但是這樣一來,他在陛下那里的印象就會大打折扣,而且如果是他推薦的錢鄲,破綻就會變得很明顯。
糜文博突然露出一個冷笑,道:“所以錢家主是瘋了嗎?現在讓我舉薦你為官,是嫌我們的關系不夠明顯嗎?”
錢鄲的臉色一白,隨即變得強硬起來:“我也知道這樣會有暴露的危險,但是你知道嗎?陛下頒布了所謂的科舉制度,以后入朝為官之人都需要經過考核。
而這一次征招極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不需要考核的為官機會,今后即便是在想也不會再有機會了,所以我不能失去這次的機會。”
糜文博咬咬牙說道:“機會?錢家主可知道?一旦讓陛下發現我們的計劃,到時候別說機會了,面對我們的只會是滅頂之災?
而且我們當初就說好的,給我兩年的時候站穩腳跟,我到時候自然會給錢家主謀取一個官位……”
錢鄲怒火中燒道:“你知道什么?這一次因為刺駕案,朝中不少的重臣都被砍了頭,如果此時我能入朝為官,就必然會占據一個重要的職位。
到時候只需要穩住一兩年,便可成為朝廷的大臣,比起你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謀取的官職,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糜文博氣的臉都白了,但是他更加不敢翻臉,因為不翻臉還有可能性,翻了臉便只能一起死去,他才當上國舅不久,府里的小娘子還沒享受夠呢!
錢鄲也知道剛才的話說的重了些,也知道這次的行為有多危險,但是富貴險中求,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他必須要對自己狠一點……
想到這里,錢鄲平緩了一下語氣說道:“我計算過,此事并非全無可能。陛下當初派遣天使來我府上詢問我當年之事,可見陛下只知道我的名字,并不知我的身材樣貌。
而今時間以過去兩月有余,陛下每日政務繁忙,對于一個名字又能保留多少印象,到時候我們只需要買通當日的內官,便可瞞天過海了。”
就在隔壁的房間里,扶蘇一直坐在那里聽包間里的談話,聽到這里時,忍不出對著計堅秉笑道:“喲!打算收買我們的計主管,不知道收買一次計主管要收多少銅子?”
計堅秉雙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回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可從來沒有讓人收買過,還請陛下明鑒!”
扶蘇臉上笑意一殮,冷聲道:“你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們剛才的談話中,有很多消息是從宮中流傳出來的,朕不希望宮中有那么多多嘴的人,你懂嗎?”
計堅秉跪在地上,堅定的說道:“臣明白,臣向陛下保證,以后斷然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扶蘇站起來道:“好了別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