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銳翰率領(lǐng)的騎兵,朝著親衛(wèi)們沖去,如果說一萬騎兵沖鋒的威勢相當于一輛高速疾馳的火車,那么千余騎兵沖鋒的威勢就相當于一輛疾馳的貨車。
防御在前面的親衛(wèi)盾兵,就如同一個個的木偶玩具,不僅手中的盾牌碎裂,就連自己也被直接撞飛在空中,不等落地,就已經(jīng)可以判處死刑了。
但是后續(xù)的親衛(wèi)盾兵們,卻一個個的都沒有畏懼退縮的意思,他們好像完全不在乎前來到來的到底是什么?他們也不在乎他們之后會變成什么樣?他們只知道今日一定報答蒙將軍的恩德。
“啊!”
一個親衛(wèi)盾兵,吶喊者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舉著堅硬的盾牌,朝著騎兵反沖過去,他知道反沖之后的代價,但是他無所畏懼!
“嘭”,他如同破碎的花朵一樣,被撞飛在了遠處,渾身劇烈的疼痛,他都感覺不到了,心中所有的念想他也記不清了。
他看到了面前有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他伸出沾滿鮮血的手臂,蝴蝶停在了他的手上,然后他終于心滿意足了。
“啊!”
又一個親衛(wèi)盾兵,吶喊者沖向前去,這一刻沒有國仇家恨,這一刻沒有善良美丑,這一刻沒有金錢利益,這一刻只有不屈的靈魂,他在不甘!他在咆哮!他在吶喊!
蒙恬看著這一幕,手腕不經(jīng)意顫抖了一下,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這些都是戰(zhàn)爭上最勇猛的戰(zhàn)士,不應(yīng)該因為他的私心而戰(zhàn)死!
遠處參謀部的三人默默的看著這悲壯的一幕,韓信沉痛的說道:“有這樣的將士護我,此生足以!”
李左車和欒舜相互對視一樣,點頭默認!
石旌看著眼前這一幕,早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那一個個慷慨赴死的將士們,都是他的戰(zhàn)友、他的同袍、他的兄弟,他只恨自己現(xiàn)在要作為指揮站在這里,讓他不能與兄弟們一同赴死!
這一刻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大秦將士們,都是怒火勃發(fā)、斗志高昂,恨不能馬上就與敵人決一死戰(zhàn)!
扎西銳翰眼看著這些親衛(wèi)們,一個個的吶喊著然后堅毅的沖鋒上來,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生命為何物?
這一刻他有些膽怯了,作為月氏人中的第一勇士,他可是獨自面對過狼群,仍舊活下來的那個人,但是這一刻,看到這么多奮不顧死的人,這么多前赴后繼的人。
他膽怯了!
就像他預(yù)想的那樣,騎兵的隊伍越來越慢了,一旦慢下來,就會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最后停下來為止!
他當然知道這樣下去會發(fā)生的事情,但是他控制不了了,整個騎兵隊伍中沒有人可以控制這樣的情況,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從第一個反沖鋒的親衛(wèi)盾兵開始的吧!扎西銳翰記得他很年輕,面容很稚嫩,當他沖過來的時候,他眼睛里閃爍著的是希望的光嗎?
即便他在如何得不愿意,沖鋒著的聯(lián)軍騎兵,終于還是停下里了,這一刻他離秦軍的主帥只有不到一百步的距離,他看到了高臺上站著的那個老人,他眼里似乎包含著一些愧疚的光!
這是他離勝利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殺啊!”
不能沖鋒的騎兵,其實也就比普通的士卒強力一點而已,但是這隊騎兵已經(jīng)喪失了心氣,沒有心氣的隊伍,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扎西銳翰哈哈大笑,這笑容中有苦有澀,還有著不可一世:“兒郎們,今日我們注定是要一死,那又如何?長生天降下懲罰,便是要讓我們?nèi)ニ溃热灰谰鸵赖耐纯欤缿?zhàn)!”
“死戰(zhàn)!”
聯(lián)軍騎士最終爆發(fā)了一陣士氣,但是伴隨著增援過來的秦卒越來越多,最終也沒湮滅在人群之中!
隨著眼前戰(zhàn)事的結(jié)束,隨著厭戎城的收復(fù),此次西征戰(zhàn)事似乎已經(jīng)完成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