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保不住了,一斤白面要四十文,連最次的糙面一斤都要二十五文,他們家平日食用的糙米一斤二十二文,若是在秋收的時候,這個價錢都能買兩斤了。
直到走出縣城溫有山還有些悶悶不樂的,見到等候他們的馬車才把那些愁思拋到腦后,同幾位衙差打起招呼。
幾個衙差知道沈邊關注溫有山兩口子,也不敢拿平日里那套做派應對他們,一來二去溫有山同他們也熟稔了起來。
陳寧雅這才知道帶頭的衙差叫馮興海,在衙門干了七八年了,算是元老級人物,同時也是捕頭,功夫不錯,與他較好的另一個捕快叫王二,是馮興海拉進衙門的,是他的小弟,另外兩個衙差都是沈邊上任的時候帶過來的,一個叫何勇,一個叫劉明。陳寧雅看他們氣勢不凡,心想這兩人應該是護衛(wèi)或者打手之類的,功夫應該在馮興海之上,只是他們很是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幾乎沒什么存在感。
這個時候陳寧雅就要佩服溫有山了,別看他沒什么見識,但感官敏銳,只交談兩句就知道何勇劉明不簡單,對他們說話也較為客氣,反倒是跟馮興海攀談的時候要隨意很多,還沒走到裕昌鎮(zhèn)兩人就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哎!馮捕頭,你說這糧食咋貴得越來越離譜了呢?”溫有山惆悵道。
“可不是!你們還算好的,至少自家有種糧食,哪像我們住在縣城吃的都得用錢買,這糧價一漲,好些人都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馮興海連連嘆息道。
說起這個話題,眾人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陳寧雅抬頭望天,輕嘆道:“估計是哪里又遭天災了吧。”
何勇和劉明對視了一眼,爾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趕車。
倒是馮興海驚詫地看向陳寧雅,“溫娘子厲害,還真被你說對了,今年開春江南就一直下雨,還是那種瓢潑大雨,一下就是好幾天,好些田都被淹了,這春耕都沒法開始,糧價可不就得張嘛!也不知道那雨啥時候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