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們會很失望,現在有了那片海灘,還有這一年掙回來的這些銀子,他也有了底氣,再怎么樣也能供個幾年,總之他們溫家這一輩肯定能出個認字的,到時候再做個賬房先生,往后的日子鐵定錯不了。
是的,溫有山的想法很實際,他壓根沒指望孩子考功名什么的。
自從陳寧雅說送孩子去念書他就開始留意這個事了,每回出去都會打聽一些消息,一來二去也算對慶安縣的讀書人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整個慶安縣從立縣到現在也就出了五個秀才,兩個舉人,一個四十二歲考上的,一個三十五歲考上的,都當祖父的人了還被人夸青年才俊。
想想這得往里頭砸多少銀子?以他現在的能耐,想都不要想,只要孩子們能念書識字不做睜眼瞎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溫元良瞳孔一縮,驚喜地站了起來,因著太激動還撞倒了凳子,“爹,我真的可以去念書嗎?”
溫有山含笑點頭,爾后嚴肅地說道:“爹有能耐自然會供你,只是你自己也要爭氣,好好念書......不要給爹丟臉。”
他本來想說好好念書以后當個賬房,后面一想,八字還沒一撇呢,說這個也太早了,只好把話咽回去。
看溫元良有些得意忘形,溫有山立馬板著臉道:“行了,坐下來好好吃飯,我打聽過,學堂一般是春播過后才開始收人,現在還沒入冬呢,趁著這段時間在家,你就跟著我多進幾次山,好好歷練歷練,以后就是念了書回家也要跟我進山干活,不許偷懶。”
他可不想養出那種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書呆子,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溫元良按捺著激動的心情,使勁兒點頭,只要能讓他去學堂,就是讓他每天進山都不是問題。
說到進山,陳寧雅含笑的眉眼微微蹙起,沉吟道:“有山,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似乎聽到野豬的嚎叫了,聲音異常凄厲,就好像那東西就在身側,可走了一路野豬都沒攻擊我們,后來冷靜一想,我覺得那野豬可能掉到你挖的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