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綢布就不錯,如果我們有本事可以多拿一些紅色的綢布,現在談婚論嫁的人家不少,紅色的綢布不愁賣,所以我買的都是茜草,不過大冬天的,價錢貴了不少,因為去的是藥鋪,干脆又把需要的一些材料也一并買了,除了紅色應該還能染別的顏色?!?
“無妨,左右也差不了多少,既然買了那就先染紅色的布,過后再看看還能染什么顏色,我這邊織了二十匹,你先將茜草和醋一起煮了,茜草裝罐密封,發酵幾日,等雪停了再取出來染布?!陛p柔地聲音傳過來,溫有山聽得神色都不自覺地柔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也跟著輕了不少,“成,那我先準備準備?!?
這邊溫有山一邊等雪停,一邊忙活,溫元良那邊則帶著一眾弟弟妹妹讀書識字,自己也順便溫習功課,原本他是指望他娘給他說說《大學》的,可現在他娘忙成這樣,他都來不及說這事呢。
溫元良有些惆悵地皺眉,看書也看不怎么進去,這么過了兩天,雪總算是停了,陰沉的天空難得變藍,久違的陽光灑進院子。
溫有山一瞧,激動了,趕忙吆喝貓冬的孩子們出來干活。
溫有山讓兩個兒子負責煮茜草的活,他則是忙著給綢布脫膠,溫元貞清洗即將晾曬用的竹竿,同時挑水備用,兩個小的則是不停地搬柴火生火,忙得不亦樂乎。
煮沸的染料缸里汁水紅如血,綢布放進去后更是不停地冒泡,加入椿灰汁后溫有山看差不多了,趕忙讓孩子們把柴火撤掉,綢布繼續浸泡,幾個孩子興奮地圍著染缸,期待著白色綢布變成紅色的,溫有山也沒搭理他們,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染布里,絲毫不敢松懈。
約莫過了一刻鐘,他才讓孩子們幫忙,將染好的綢布從染缸里挑出來披到竹竿上,鮮紅的顏色亮瞎了孩子們的眼。
溫元貞看得迷醉,喃喃道:“好美的顏色!”
溫元良跟著點頭,“是真的好看,學堂里有個同窗的姐姐出嫁,我們過去熱鬧了一下,那家的條件不錯,家里開著鋪子,我當時看了,新娘子出嫁穿的喜服就是綢布做的,可顏色不如咱家這般鮮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