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到鎮上也不一定有鋪子收,擺攤賣的話能不能賣出去還兩說,更重要的是耽誤功夫,若是溫家把東西收了,他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就像陳寧雅說的那樣,多少也能掙兩個散錢,她嫁過來壓根沒有什么陪嫁,身上僅有的五十文錢還是她爹攢了好幾年才攢下的,她舍不得用一個銅板,也是因為手里沒錢,葉氏總覺得在這家說話也沒底氣,就是有什么想法都不敢聲張。
不過葉氏不敢馬上點頭,而是詢問地看向張氏。
張氏心里越發熨帖了,呵呵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做就做,別耽誤了家里的活就成。”
“多謝娘。”葉氏趕忙應道,聲音明媚了許多,似乎日子也多了些奔頭。
這事皆大歡喜,陳寧雅便不再操心了,說了兩句就走了。
驚蟄過后,熱火朝天的春耕開始了,陳寧雅又投入到緊張的養蠶大業,兩個丫頭跟著打下手,忙得團團轉。
溫有山卻不像之前那樣忙著往山里跑,而是直奔縣城,因為他買的那三畝宅基地已經可以動工了,鋪子那邊再有兩三個月差不多可以售賣了,他想趕緊把院子修好,等院子落成了再著手操心鋪子的事情。
干活的工人都是馮興海幫忙找的,價錢由馮興海定,馮興海見溫有山這般上道,便將督工的活攬在身上,溫有山只盯著修建地基,等地基修完,他便把這里的事情扔給馮興海和兩個兒子,自己又跑海邊趕海去了。
忙碌了三個月,溫有山這邊又掙了好些銀子,不過這些錢一個子兒也沒留下,全都投到新房修建上了。
這院子剛剛竣工,青磚瓦房,前后三進,每個院子都有大大小小房間十幾間,合起來估摸著有五六十間屋子,溫有山按照陳寧雅的意思,讓人移栽了許多花木松竹進去,又提筆給院子取了名字,讓溫有山做了匾額掛上去,因著溫家只是白丁,院門外的牌匾不能隨便取,于是乎陳寧雅便給宅子取了個名字叫“溫時初”,宅子的地面上也鋪了青石板,曲徑清幽,庭院深深,看起來竟是有幾分高門大戶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