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溫元良嚇得臉色一變,連忙應下,都不敢反抗的。
沒等溫有山摸著下巴琢磨這師生兩人的問題,又聽老季頭道“若是買了隔壁的院子還要請人好好收拾一下,里面的東西能換的全都換了,晦氣!”
“咋就晦氣了?”溫有山納悶了,“不是那隔壁不是住著你的相好嗎?你咋翻臉不認人了呢?這么無情可不是君子所為,雖然你也沒行過任何君子之事,但這也太突破下限了”
“我呸!你可閉嘴吧!”老季頭打斷溫有山的喋喋不休。
溫元良在邊上狠狠拉了拉溫有山,哭喪著一張臉解釋道“爹,隔壁那家就是被先生弄進大獄的,所以您別說了,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溫有山“?。。。?!”
老季頭見溫有山的目光變得警惕,似乎還把他當成什么壞人似的,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溫有山破口大罵,“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本公子好歹也是舉人老爺,心胸沒你那么狹隘!自己一腦子屎就覺得別人跟你一樣爛泥扶不上墻”
溫有山默默忍受著老季頭口水飛濺,也不反駁,等老季頭罵累了停下來他才同溫元良說道“我這就去衙門一趟,你自己擔心一些,香的臭的要分清楚,別什么都學。”
眼看著老季頭的鞋子都快飛過來了,溫有山麻溜地跑到庭院里,一步三回頭地喊道“記住了呀!”
“滾犢子!”老季頭的鞋子飛了出去,溫有山立馬頭也不回地遛了。
溫元良頭疼扶額,“先生,您怎么一碰到我爹就炸毛了呢?”
老季頭扭過頭瞪了溫元良一眼,沒好氣道“誰炸毛了!你才炸毛了!你全家都炸毛了!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去去去,把桌子收拾一下,看著就不痛快,記著,下回你爹過來就說我不在,免得被他氣得少活好幾年?!?
話音剛落,溫有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庭院入口,“那個衙門怎么走來著?”
老季頭和溫元良,“”
一番折騰,溫有山終于從衙門那邊帶回了一張薄薄的房契,雖然花了八百兩,可他真覺得值了,趁著天還沒黑,他帶著溫元良去了季宅隔壁的院子轉了一圈,發現里頭的布局跟季宅差不多,還有一個院子里頭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庭院中也種了許多名貴的花卉,倒是跟季宅的清雅不同,不過也別有一番景致。
溫有山看過之后,嘟囔道“挺好的呀,有什么東西需要換的嗎?”
溫元良一言難盡,糾結了半天小聲說道“爹,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喜歡玩女人,搶了不少良家婦女,還干了不少缺德事,他們用過的東西你不覺得膈應嗎?”
溫有山聞言,臉上的笑容漸失,驚聲道“不會這里頭還鬧出過人命吧!”
溫元良趕忙搖頭,“這個好像沒有,他們被抓就是因為差點弄出人命,要真搞出了人命也不會只有流放,估計全都要秋后問斬?!?
溫有山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鬧出人命就成,不然我肯定找老季頭算賬!哪有這么坑人的!”
“爹,您別大聲嚷嚷,不然先生該聽見了!”溫元良急得捂住溫有山的嘴,神色嚴肅地說道“我覺得先生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他很有本事,又有手段,您別動不動就激怒他,若是真把先生氣狠了,他動動指頭都夠你吃一壺的?!?
“我也沒激怒他??!”溫有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我還讓著他好不好!算了算了,不說了,反正惹不起我還躲得起,你自己警醒一些就是了,對了,這段時間功課上可有進步?”
說起功課,溫元良立馬激動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爹,您還別說,雖然在胡先生那邊該學的都有接觸,可這個策論我總是沒辦法寫到深層次的東西,跟著季先生短短一兩個月,我已經有些開竅了,還有八股文那些做得也大有進步,季先生說好好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