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也沒瞞著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說了,因著金桂說賠錢貨的話讓她很生氣,又添油加醋地把人黑了一把,于是乎,陶德仁酒也不吃了,進屋告了個罪便黑著臉離開了溫家。
陳寧雅這邊,因為話已經(jīng)說開了,劉春香和張春雨顯得有些失望,不過她們不像陶敏這般沒腦子把人得罪死,只是拿眼神警告自家女兒,陪著說了會兒話就走了。
鄭翠是最后離開的,一直跟陳寧雅道歉賠罪。
陳寧雅輕笑道“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這般在意,總之話都說開了就行。”
“唉!”鄭翠嘆了口氣,“我這大姑姐被我婆婆慣得有些不知四六,眼高手低不說,還經(jīng)常回來挑撥離間,以前我婆婆身體還好的時候因為她沒少磋磨我,后來病了下不床,她女兒也不怎么回來看她才知道我的好。
如今我婆婆死了,她還這么作,真不知道她倚仗著什么!看在當家的面子上我也沒法拒絕她,不過以后不會了!”
今天這事一出,陶德仁絕對不會這么放過陶敏。
陳寧雅自是知道陶家的情況,也知道鄭翠不容易,拍了拍她的肩膀,剛要開口,陶林就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娘,娘,不好了,爹要打死大姑了!”
鄭翠和陳寧雅對視了一眼,驚呼道“不成!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可別真把人打壞了!”
大過年的出這事,陶家注定要雞飛狗跳。
趙氏跟著黃二狗父子幾個回到家中,連大房那邊都沒去,趙氏婆婆還等著她過來問話,瞧這情況,氣得臉色都變了。
劉春香憋著嘴,委屈得不行,“姨!你也看到了,表嫂這是看不上我們母女吶!”
趙氏婆婆忙安慰道“胡說!她敢!估計是回來累壞了,正休息呢!我過去看看。”
劉春香沒有阻止。
趙氏正在屋子里愜意地嗑瓜子,跟黃二狗和孩子們嘮嗑,看婆婆進門,便隨意地說道“娘,你來了,吃瓜子不?”
“吃什么吃!又懶又饞還不曉事!”趙氏婆婆氣不順地罵道。
要不是已經(jīng)分家了她肯定罵得更狠。
趙氏可不會慣著她,冷笑道“瞧娘說的,二狗,我懶嗎?”
黃二狗搖頭。
“饞嗎?”
黃二狗繼續(xù)搖頭。
“我不曉事?”
“娘子最是通情達理,外人誰不夸娘子的。”黃二狗一臉認真地夸道。
趙氏聳肩看向婆婆,“娘,你也聽見了,我夫君對我很滿意,我不懶,不饞,還通情達理,大過年的你若是想找事就到別出去,別壞了我家的好運!”
黃二狗是個石匠,最是在乎這些,當即不滿地看向自個兒娘,“大過年的又怎么了?我們是今年給的錢沒夠還是糧食缺了?用得著大年初一過來找晦氣嗎?”
趙氏婆婆還是有些恘小兒子,被說了一通發(fā)熱的腦子冷靜了不少,想要哭一場又怕被罵晦氣,僵在那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趙氏冷哼一聲,涼涼地說道“還能有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親戚是親戚,難不成還能比得過自己的親兒子,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
“你還說!”趙氏婆婆怒道“二狗他表妹難得來一趟,你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就算了,還讓她們受了冷落,你還有理了?”
“砰!”的一聲,趙氏狠狠拍了下桌子,動靜大得連隔壁的人都聽見了。
趙氏大聲嚷嚷道“我沒有盡地主之誼?我讓她們被人冷落了?你怎么不問問她們?nèi)丶掖蛑裁此惚P,當人都是傻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她們配嗎?就這樣還敢肖想元良,我都臊得慌!
你只在意她們有沒有被冷落,怎么不想想正月初一我?guī)е@對母女去溫家,阿寧怎么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是再不情愿也帶過去了,為了避其鋒芒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