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宏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壞笑道:“你學我。”
溫元興傲嬌的仰頭,一副學你又怎么樣的欠揍表情。
至于自枝院里頭的每個院子名字還是沿襲村子里作坊的取名,這樣干活的人也不會迷糊了。
兩人把名字交給溫有山后,開始在不知寨里到處瞎晃,一圈看下來,他們對這里還是挺滿意的,雖然周圍沒有江河湖泊,但寨子里打了很多井,吃水用水絕對不成問題,農田那邊也有灌溉用的水井,總體來說,沒有什么可挑剔的毛病。
兄弟倆在寨子里住了一晚才離開。
溫有山他們則是連過年都待在這里,忙到春耕的時候才結束,此時的不知寨該有的東西都有了,陳寧雅買的那些繡娘也搬了進去,只等著第一批蠶繭過來就開始干活。
魏爺派來盯梢的人在外面游蕩了幾個月,確定這里真的是作坊后便撤了。
時隔幾十日,溫有山再次踏進家門,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拉著陳寧雅問道“我咋覺得這個年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呢?”
陳寧雅的眼神幽怨又難過,“你還說!自己忙得暈頭轉向就算了,旁人也跟著你一起胡鬧,你是不知道,這個春節咱們村剩下的全是老弱婦孺,正月里客人上門女人都不知道怎么作陪了,只好把家中老邁的公婆和稚子推出去,還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呢!
初五那天阿蓮阿紅她們成群結隊的過來,拉著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咱們家什么時候放人,整得好像咱們把人扣住不放似的。”
溫有山訕訕然地抓了抓后腦勺,連忙賠禮,“娘子,這回是我錯了,不該這么著急的,要不我一家家過去解釋一下?”
陳寧雅翻了個白眼,“不用去了,我早就辦好了,就是你現在又要準備帶著商隊出發了一年到頭也沒能在家住上幾天,這么奔波何時才是個頭?”
說來說去她還是心疼溫有山,故意找茬罷了。
溫有山心下一暖,將人摟在懷里,聲音都輕柔了許多,“娘子放心,我這是樂在其中呢!你要這么想,以前家里窮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早出晚歸的奔波,身體累就不說了,還看不到希望,心也累,如今我手里頭可以用的人不少,出去也不像以前那么辛苦,最主要的是掙錢,日子有了盼頭,我這渾身都是干勁!”
說著溫有山還秀了一把身上的肌肉,把陳寧雅都給逗樂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溫有山才正色道“過幾天出門,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帶給老大的,他四月下場,那會兒我正好到府城,還能趕在他下場前見他一面。”
說到這事陳寧雅也顧不上旁的了,當即喊來長原家的,吩咐道“你家老爺這次去府城的時候你就跟著過去,到了那邊主要負責照顧大少爺,按照我之前教你的那些東西,可不能出錯了。”
“是!”長原家的平靜地應下,顯然陳寧雅早就跟她談過了。
長原家的退下后,溫有山才問道“這是你特地安排的?”
陳寧雅微微頷首,“我從府城回來后就把長原家的提到身邊教導,尤其是廚藝方面,我教的東西她都學會了,做得還不錯,讓她去照顧元良我也放心,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懂一些粗淺的醫術,能應急。”
長原家的是陳寧雅無意中救下的,她爹是個郎中,給人治病的時候人死了,對方賴上她爹,事情鬧大了,她爹直接被抓了,家中的錢財也賠了出去,她娘被生生氣死,整個家就剩她和一個年幼的小弟,叔伯想要搶占她家的房子和田地又不想要養孩子,便合計著要把他們姐弟倆給賣了。
幸好姐弟倆提前收到消息,連夜出逃,只是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不滿六歲的稚童又能去哪兒?
正當姐弟倆走投無路流落街頭的時候,陳寧雅遇上了,好心給了一些吃的,沒成想長原家的竟然主動說要賣身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