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頓了頓,又接著道“而陳大人是陳閣老的次子,自幼長在京城,拜入玉康書院,在許老身邊學習了一段時間,在京城待到中舉才輾轉去了江南文山書院求學,彼時溫夫人已經流落到慶安縣,之后陳大人也未曾到過棣州,與溫家沒有任何交集。
至于陳家其他人,陳閣老曾外放一方知府,卻不在江南,也不在棣州,與溫夫人沒有任何關系,屬下排查了陳家所有的人,都沒有與溫夫人相干之人?!?
“這就說不通了”沈唯嘴里喃喃有詞,揮了揮手,讓暗衛退下,陷入沉思。
他這邊的調查無果早在卓不凡的意料之中,聽了下人的匯報后,他只讓人不要輕舉妄動,別的什么也沒做。
沒過幾天,府試的成績出來了,因著之前卓不凡的態度,溫元良心中有數,知道自己過了也沒有失態,而是含笑提筆,給遠在慶安縣的家人報喜,若是沒有陳陽秋的事,想來他會更加高興,如今這喜事倒是添了些堵。
寫完信后,溫元良讓書硯把信送出去,獨自去了卓不凡那邊。
卓不凡又在竹林里練功,赤膊的樣子不管看幾次溫元良都沒辦法習慣,干巴巴地喊了一聲,“先生。”
卓不凡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個深呼吸,轉頭,帶著笑意的臉溫聲說道“府試過了,意料之中的事,下一步如何打算?”
“先生覺得如何安排好,學生就怎么做,都聽先生的?!睖卦脊ы樀刈饕镜?,說話的語氣誠意十足。
卓不凡挑眉,徑直給自己倒了杯水,“哦?這是開竅了?”
溫元良忙伺候著他用水,乖巧地點頭道“先生,之前是我年輕氣盛,說話不過腦子,讓您費心了,我知錯了。”
卓不凡也是人精,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不是真心的,當即欣慰地拍了拍溫元良的肩膀,道“既如此我就替你決定了,現在書院里攻讀到七月,七月書院里會有先生組織帶隊前往省城,院試的時候省城的客棧比較緊張,正好書院在那邊有一處產業,倒是可以給你們暫住,就是要收一些食宿,不過這些事情不用你們操心,自有人安排妥當?!?
“多謝先生!”溫元良法子內心的感激,他天賦平平,這一路若不是多得貴人相助,他走不到這一步。
卓不凡笑了笑,“謝可不是嘴上說說的,聽老季頭說你以前住在他那邊每天早上都要起來練功的,沒想到一個府試就倒下了,真沒用!正好今日老夫心情不錯,你陪我練練。”
溫元良嘴角狠狠抽了抽,內心瘋狂吐槽,您才幾歲就自稱老夫,那些四五十歲才中舉的青年才俊怎么辦?
正好他也許久不曾練功了,感覺骨頭都硬了,卓不凡瞧他興致勃勃的樣子,眼睛也亮了起來,隨時做好較量的準備。
溫元良脫了外衣,穿著一件綢布睡袍擺出架勢。
“準備好了,小子!我出手了!”卓不凡大喝一聲,目光變得銳利。
溫元良可不會被他嚇到,在卓不凡動手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防御了,一開始是卓不凡進攻溫元良防守,打著打著溫元良也開始主動出擊了,卓不凡就不是個會防御的主,他這人一動手就是不停的進攻,自然讓溫元良得逞了好幾次。
不知不覺,竹林外面開始出現一兩個圍觀的看客,沒一會兒,一兩個變成五六個,五六個變成七八個。
等兩人酣暢淋漓打完一場,外面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大家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溫元良甩了甩額頭的汗水回眸,正好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杏眼,是一個著綠色芙蓉花底錦緞長裙的姑娘,入墨一般的烏發綁在后背,頭上上簡單別著一朵珠花,清新脫俗,白皙圓潤的臉上滿是驚嘆,看著竟有幾分可愛和嬌憨。
發現溫元良看向她后,小姑娘俏臉一紅,倏地轉身,落荒而逃。
這一動靜將一群人喚醒,大家就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