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書案上,怒不可遏地罵道“愚蠢!”
“少爺,您先冷靜,別動怒。”青竹嚇得不行,一邊安撫馮鴻羽,一邊望向桌上的信件,這一看,他立馬明白自家少爺為何生氣了,只是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當(dāng)下人的可以妄議的。
馮鴻羽卻是悲憤又失望,提筆洋洋灑灑寫了一通,發(fā)泄完,渾身就跟脫力似的跌坐在椅子上,道“把這封信寄出去。”
青竹猛吞了吞口水,“少爺?您別沖動夫人她她不懂,您就算再怎么動怒也無濟(jì)于事,不如先拖著,等院試過后回了縣城再跟夫人好好說說?”
馮鴻羽不置可否,青竹便自作主張將信件收起來,放在一旁,也沒寄出去的意思。
溫元良這邊也收到了溫有山的來信,只讓他好好努力,為溫家爭一口氣,旁的什么都沒說。
倒是溫元良敏銳地察覺到父親情緒不對,同送信的下人問道“縣城那邊可是出了什么事?”
來人搖搖頭,恭敬道“縣城那邊一切安好,老爺臨出門的時候還去馮家跟馮捕頭喝了酒,就是出來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勁,當(dāng)晚老爺就寫了信讓小的送過來。”
“馮家”溫元良喃喃道,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收緊,半晌,垂眸,道“我知曉了,你先回去吧。”
“是。”
來人匆匆過來,又匆匆離去。
從這天開始,溫元良越發(fā)努力了,那刻苦拼命的勁兒看得百里清沈唯一頭霧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元良要考進(jìn)士呢!
他這么上進(jìn),整得他們也不好成天庸庸碌碌,打魚曬網(wǎng)的,兩人竟然破天荒的開始看書。
為此卓不凡大感欣慰,連這兩個混不吝都知道上進(jìn)了,書院里還有那個刺頭敢混日子的?
至此,文山書院迎來了難得的奮斗時光,各個先生欣慰之余更是鉚足了勁兒給他們灌輸知識。
當(dāng)然,這些人里也有那么幾個心不在焉的,馮鴻羽便是其一,心里裝著事,看書就無法靜下心來,為此還被先生說了兩次,最后都被先生叫到書房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