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一滯,一腳邁進屋子一腳還在門外,不可置信地和屋子里的人四目相對,突然嗷嗷大叫,“爹!你太不厚道了!我在書院的別院眼巴巴地等著你來接我,你卻在這里優(yōu)哉游哉地喝茶,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
祁高禮挖了挖耳朵,嫌棄道:“一進門就咋咋呼呼,一點都不穩(wěn)重,多學學元良,看看人家這修養(yǎng),嘖嘖嘖,我花你身上的銀子都白瞎了!”
“爹!”祁子兮氣到跳腳,“明明就是你放我鴿子,還說我!”
面對兒子的聲聲控訴祁高禮也有些心虛,訕笑著插科打諢,“好了好了,你這不是過來了嗎?來來來,還不趕緊見過你溫家叔叔。”
祁子兮瞪了祁高禮一眼,收起怒火,恭恭敬敬地給溫有山問安。
溫有山哈哈笑道:“祁大哥,你這兒子養(yǎng)得真好,真性情,不錯不錯!”
“溫叔叔真有眼光,我也覺得我是真性情!”祁子兮不要臉的自夸。
溫有山愣了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會兒馮鴻羽幾個也進門了,同溫有山和祁高禮見禮后,全都乖覺地坐到邊上。
溫有山一一看過去,見他們幾個關(guān)系不錯,便收起心中那些復雜的情緒,熱絡地說道:“我讓下人給你們收拾幾個院子出來,你們看要住哪里自己挑。”
“爹,這院子很大嗎?”溫元良好奇地問道。
祁高禮在邊上羨慕地回道:“可不是一般的大,前后三進外帶五個院落,光是大大小小的院子就有十幾個,還有一個后花園,住都住不完,你們看是要幾個人住一個大院子還是要一人住一個小院子都沒問題。”
“我要自己一個小院子。”祁子兮率先說道。
溫元良思付道:“那就收拾五個小院子好了,大家一個住一個也清凈。”
“行!”溫有山讓下人馬上去辦。
沒一會兒廚娘把飯菜準備好,為大家接風洗塵。
祁子兮喝了幾杯,有些上頭,說話更是沒顧忌,拉著祁高禮一個勁兒地追問:“爹,你不是早就到了省城,怎么都沒去接我,害我一直苦等著......”
說起這事祁高禮也愧疚得很,拍著兒子的肩膀道:“兒子啊,不是爹不去接你,是路上出了點事,我還能活著見到你已經(jīng)是萬幸了!”
祁子兮嚇得手一抖,筷子都掉桌上了,“爹,你路上出事了?可有哪里受傷?”
祁子兮前前后后打量祁高禮,看他沒事才松了口氣。
祁高禮既欣慰又難過,“路上碰到強盜了,幸好碰上了你溫伯伯一行人,他們?nèi)硕鄤荼姡指鱾€身懷功夫,身上也帶了武器和藥物,三兩下就把那群強盜拿下了,只是我們帶出來的貨損了七七八八,帶到濰州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這回沒能掙到錢,還差點丟了命,買宅子的事情也就耽擱了。”
祁子兮連連搖頭,收起往日的游戲人間做派,嚴肅正經(jīng)地起身給溫有山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溫有山嚇得酒醒了一半,忙道:“你這孩子跪我做什么?我就是路見不平,是個有良心的人看到那情況都不能不管不顧,元良,趕緊把你同窗扶起來。”
祁子兮順著溫有山的話起來,卻是一場認真地說道:“那種情況可不是有良心就敢去救的,溫伯伯的恩情子兮銘記于心,他日就是要子兮赴湯蹈火子兮也在所不辭。”
溫有山呵呵笑道:“我要你赴湯蹈火做什么?你們好好念書就成,將來要是能當官就當個好官,也不枉我們這些父輩風里來雨里去的拼命。”
“是!”祁子兮鄭重地應下。
祁高禮紅著眼眶感動萬分,“其實我身上還是有些銀子的,買宅子不成,可租個宅子也是夠的,不過你溫伯伯聽說了我的計劃就說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