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水路,溫有山大氣地包了一艘比較好的客船,船上的環境顯然比他們來時坐的那艘船要好很多,馮鴻羽幾人本來還擔心會暈船,結果卻是難受了半日就適應了,至少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吐得稀里嘩啦。
船行了半日,在水上碰上了書院的那艘船,溫元良站在甲板上跟同窗招手,同窗揮手回應,回頭看看他們的船,再努力踮著腳眺望后面的船,羨慕得眼睛都紅了,同身邊之人嘀咕道“瞧瞧元良他們的船,又寬敞又通透,還干凈,再瞧瞧咱們的船,逼仄又陰暗,還一股子怪味,難怪吐了這么多人,要是我們能坐元良他們的船就好了。”
邊上之人跟著點頭,后又無奈嘆息。
沒一會兒,他們這艘船就被溫元良那艘船趕超了,甚至距離越拉越大。
溫元良幾人眼睜睜看著書院那些人被他們甩在后面,直到消失在視線里。
來時順風順水,回去則是逆流而上,比之前多花了半天時間,祁子兮下了船后無比慶幸地說道“還好我們跟著溫叔叔一道走,真跟學院那些人坐那種破船,我指不定現在還在水上漂著呢!非得再吐上兩天不可。”
薛正也是一副后怕的樣子,拉著元寶趕緊上馬車。
大隊人馬又趕了兩三天的路才抵達府城。
溫有山還要去跑貨,祁高禮也不再無所事事,天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眾人在府城又待了幾日,直到溫有山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了他們才啟程返鄉。
此時正值金秋,府城沉浸再一片秋色里,破曉之際,涼風徐徐,風中夾雜著細雨紛紛揚揚飄灑,枝頭落葉簌簌,攪得人心里跟著蕩起絲絲凄涼之意。
蔣大義推開院門,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抱著一只大箱子,大聲吆喝著人馬裝車,嘴里不時罵罵咧咧兩句,“這鬼天氣,要回去了才下雨,成心跟爺過不去是吧!”
溫家父子倆緊隨其后出去,身上已經著起了中厚的秋裳,猶記前幾日在省城的時候他們還只是穿著薄長衫,可見一場秋雨一場寒真不是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