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父子和秦氏祁子毅寒暄了兩句便讓車隊繼續(xù)上路。
因著秦氏和祁子毅來了,祁子兮不好繼續(xù)待在溫家馬車里,便回來跟家人擠在一塊兒。
秦氏許久不見幼子,車簾剛放下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抹淚,哽咽道“出門在外到底不比家中,瞧瞧這才多久,我白白胖胖的兒子都瘦成了一把骨頭。”
祁子兮嘴角一抽,無奈苦笑道“娘,這話就夸張了,我現(xiàn)在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跟難民似的?”
“噗嗤!”秦氏被他一通作怪,沒忍住笑出了聲,嗔怪道“你還說!分明就是瘦了!”
祁子毅忙替祁子兮解圍,“娘,小弟以前太胖了,現(xiàn)在剛剛好,您就別說他了,好歹也是秀才公,也是要臉的。”
“老大說得對,我覺得這臭小子現(xiàn)在還行,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還算湊合,以前那樣太丑了,拿不出手。”祁高禮嫌棄地睨了小兒子一眼。
祁子兮都快炸毛了,叉腰嚷嚷道“難道我以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不成了妖怪了!”
秦氏好笑地摸了摸祁子兮的腦袋,嗔怪地瞪向祁高禮,“我兒子長得很好,比你還俊俏!還有,別給我扯七扯八的,老二的親事怎么回事?怎么不聲不響地就給應了?收到信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嚇死,幸好那些上門說親的我都給拒了,不然就壞事了。”
祁子兮嚇了一跳,“娘!你可別隨便給我應承親事。”
秦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我跟你爹一樣不靠譜嗎?這種事情要是沒有你點頭,我哪里敢答應?就是你姨母親自過來都被我婉拒了。”
“那就好那就好”祁子兮拍著胸膛后怕地笑了笑,順便再給秦氏拍幾個馬屁,“娘,我就知道你最靠得住了,所以我是不擔心。”
這話說得祁高禮都氣笑了,踹了祁子兮一腳,不滿地罵罵咧咧,“啥意思?你爹讓你覺得靠不住是嗎?”
“沒沒沒我什么都沒說,你們都靠得住,就我最靠不住行了吧!”祁子兮很有眼力勁兒地示弱。
祁高禮這才放過他,同秦氏解釋道“這次去省城出了意外,我差點就跟你們陰陽相隔了,幸好路上遇上了溫老弟,他帶著人救了我一命,在省城那邊又收留了我和老二,不然你兒子這回可不一定能考上。
再加上溫家跟我們家差不多,算是門當戶對,我跟溫老弟也談得來,你兒子又跟溫家小子是同窗,這樁親事還是他眼巴巴盼著的,所以我就順水推舟結了這門親。”
秦氏和祁子毅聽到祁高禮遇險,嚇得臉都白了,秦氏含著眼淚雙掌一合,喃喃道“佛祖保佑!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們家”
秦氏不敢深想,便止住了話頭,現(xiàn)在她對這樁親事是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因為感激溫家,這會兒還沒見著未來兒媳婦就開始盤算著怎么寵了。
祁高禮跟秦氏可是多年的結發(fā)夫妻,看秦氏的神色就知道她接受了這門親事,又道“除此之外,溫家大兒子元良,也就是子兮的同窗,這次也中了秀才,兩人排名相近,溫家還有兩個小子,聽說在讀書上比元良還有天賦,不過我沒見過,不好多說什么,還有,溫家有兩個女兒,除了跟子兮定親的大女兒外,還有一個年紀尚小,總之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成。”
秦氏和祁子毅忙不迭點頭。
秦氏有些緊張地問道“這么看來溫家?guī)讉€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倒是我們高攀了,也不知道咱們帶來的見面禮人家看不看得上眼。”
祁高禮愣了愣,好奇追問道“你們都帶什么來了?”
祁子毅趕忙回道“咱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所以這回娘準備了一支人參和一些剛收回來的靈芝,另外還給溫家小姐準備了一只玉鐲子,只是沒想到溫家還有一位小姐,這個倒是沒準備。”
祁高禮當即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