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收拾好行李去了縣城,溫有山先是領著全家去拜訪了胡家。
胡文志熱情地招待了溫家父子幾人,陳寧雅則領著兩個女兒去見了胡夫人沈氏。
胡依云聽到消息過來給陳寧雅見禮,拉著溫元貞的手歡喜地說道“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你兩次,好不容易來了縣城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是婆子去喊我我才知道的,真是沒良心!對了,這次過來能住幾天?要不住我家吧,我們說說悄悄話。”
沈氏在邊上頭疼地說道“行了,你這丫頭以前也沒這么聒噪,怎么一見到溫家妹妹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這么多問題,你讓人家怎么回答?”
陳寧雅也是覺得好笑不行。
溫元貞告罪道“好姐姐,不是我不來,是我離得太遠,無法常來,這次我們一家要去府城,晚點就得出發了,我也無法在這里久留,要話家常的話等我回來吧,咱們好好聊聊。”
胡依云一臉失望,“才來就走!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我們說定了,等你回來就來找我。”
陳寧雅呵呵笑道“這事我替大丫頭應了,反正再過不久她就要嫁人了,趁著在娘家還能自在一些,你們多走動走動。”
胡家母女大驚。
“貞丫頭說人家了?誰?可是馮家?”沈氏因為太過震驚,順口就來,說完才懊惱不已,“我就是瞎猜的,妹妹可別多想。”
陳寧雅知道沈氏的為人,搖頭道“不是馮家,怎么?馮家大哥兒也說親了?”
沈氏微微頷首,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是說親了,不過我沒打聽,縣城就這么丁點兒大,正好你說貞丫頭也定親了,我就想到一塊兒去了。”
胡依云偷偷看了沈氏一眼,低聲道“娘,這事我聽爹跟大哥說了一嘴,好像是馮家大哥兒要娶知府的庶女。”
沈氏和陳寧雅皆是一驚,兩人交換了下眼神,沈氏突然陰陽怪氣地笑道“難怪那天碰上黃氏,她在我面前趾高氣昂,跟個孔雀似的,感情是未來兒媳婦是只金鳳凰!若真是知府家的庶女,她倒是可以囂張!”
陳寧雅不置可否,輕聲道“高門貴女又豈是好娶的!馮家大哥兒我也見過,是個鐘靈毓秀的,可惜了,攤上那樣拎不清的娘。”
庶女再怎么樣都比不上嫡女,往后馮家想要借勢也難,除非這個庶女是個受寵的,但知府庶女要是真受寵也不會嫁給馮鴻羽,她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分明,偏生黃氏看不明白,以后總有她哭的時候。
“哼!都是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沈氏低罵了一句,不再提馮家那些事,轉而問起溫元貞的親事,“說的是哪家?”
溫元貞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陳寧雅便替她解圍,道“是元良的同窗,祁安縣人,家里是做藥材生意的,正好今年跟元良一起考上秀才,人家誠心求娶,連家中爹娘大哥都登門了,我跟孩子他爹也覺得不錯,就應了,等元良成親就把貞丫頭的事情辦了。”
“喲!這可真不錯!門當戶對的,將來貞丫頭嫁過去日子也順心!”沈氏夸贊道,心下羨慕,看了女兒一眼,內心又是一嘆,扭頭同陳寧雅閑扯道“就是元良的親事你們可是看好了?貞丫頭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拖了。”
“是這么個理,所以我們這回去府城就是去給女方下聘的。”
陳寧雅語出驚人,沈氏直接呆住,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連元良的親事都說好了?”
陳寧雅微微頷首,“是元良先生的侄女,人家先看上他的,元良覺得沒什么問題,在省城就給應了,回來才告訴我們的,我們現在還摸不清楚狀況,所以得親自過去一趟,不好怠慢了女方家。”
沈氏扯出一個笑容,心里亂糟糟的,恭喜的話都說得口不對心,等送走了陳寧雅母女幾個,沈氏便癱住了,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胡依云回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