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頭玩味道:“真是稀奇了,素問陳二夫人天不怕地不怕,連貴妃娘娘都要給三分臉面,怎么到了這里就連半點骨氣都沒了呢?”
提到令貴妃,歐陽氏的眸光閃了閃,漸漸鎮定了下來,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是誰給你的命令讓你抓我的?皇上?令貴妃?不......不會是他們,還是說......是你私自做的決定?”
歐陽氏猛地抬頭,卻見老季頭目不轉睛,眼珠子連動都沒動一下,一時間倒是猜不出來,不過她已經不再驚慌了。
老季頭心下卻是驚奇得很,落到他手里的人不少,歐陽氏還是頭一個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恢復鎮定,還是個女人,他真得高看兩眼。
“誰的命令重要嗎?”
老季頭的聲音不重,卻是讓人感受到莫名的壓力。
歐陽氏冷笑一聲,意味不明,“當然!這里是私牢吧!若是皇上讓你抓我,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令貴妃更不可能下這種命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你想私自用刑!那么只要我不死,你也不想好活!”
歐陽氏眼里閃著陰毒的光,都這樣了還敢威脅老季頭。
別說老季頭本人,他那些護衛都覺得不可思議。
老季頭越發奇怪,遺憾地搖頭道:“可惜了,我跟你沒仇,你也妨礙不到我的利益,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會私自對你動刑?還是說......你手里還有什么了不得籌碼?”
歐陽氏下意識地搖頭,滿臉警惕,看她這樣,老季頭心里也透亮著,朝身邊之人吩咐道:“先關幾日,不用理會她,直到她愿意開口了再說,記得!這可是我們金尊玉貴的陳二夫人,必須保證她毫發無損!”
老季頭把后面幾個字咬得很重,親信恭敬地應下,當真只是管著歐陽氏,未逼迫她做任何事情。
歐陽氏松了口氣,卻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比皮肉之苦還要可怕地刑罰。
這邊柳家也亂套了,彭氏出門的時候說去看望知府夫人,結果一去不復返,到天黑了還沒回來,柳成濟收到消息,上門詢問,這才知道彭氏犯了事,被抓了。
柳成濟大驚,慌慌張張見了陳陽秋,卻是什么都沒問出來,連彭氏被什么人帶走的也不知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柳家人心惶惶,柳成濟幾個兒子生怕被親娘拖累,竟然各自找了借口收拾行李拖家帶口連夜出城,偌大的柳府只剩下柳成濟和柳芷蘭以及一眾想走卻走不掉的下人。
柳成濟將自己關在房間一夜,第二天,竟然學著陳陽秋的做法,火速將柳芷蘭給嫁了。
老季頭這邊,還以為歐陽氏那等氣焰可以撐得久一些,沒想到只不過一天一夜,她就投降了,親信用了大半天的時候審問,從她嘴里陸陸續續問出一些消息,那些東西,可大可小,親信一時拿不定主意,擔心地同老季頭說道:“爺,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歐陽氏竟然知道這么多東西,陳閣老和令貴妃是真的要反嗎?”
老季頭敲著桌面,陷入沉思,看不出任何情緒,半晌,幽幽說道:“繼續關著,再審,她肯定還知道不少事情。”
親信愣了片刻,應聲出門,心底卻覺得自家爺有些太過敏感了,一個女人知道這么多事情已經夠可怕的了,難不成還能問出更夸張的事情?
結果才過了一天他就被打臉了。
當老季頭帶人去地牢的時候,親信已經快要懷疑人生了,湊到老季頭身邊小聲匯報道:“爺,那女人說有個關于令貴妃的秘密只跟你說,條件是你要放了他。”
“那要看她說的是什么秘密了。”老季頭一邊走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主仆二人來到關押歐陽氏的牢房前,此時的歐陽氏已經被折磨得沒了任何氣焰,如爛泥一般癱在角落里,身子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