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雅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自己年過三十臉上還看不出細紋,不由得笑了,“確實不錯,聽說是云煙齋的東西,那里的胭脂水粉貴不說,還一盒難求,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弄到這么多的,連我都有一份!”
羅氏打趣道“他跟元良好歹也是同窗,關系又好,能不想著你嘛!”
“這倒也是!不過那東西是真的好用,抹上去清新滋潤,還不會黏糊糊的,一會兒就吸收了”
兩人女人圍著胭脂水粉討論得火熱,旁人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尤其是黃氏,她在慶安縣這些女人里面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平日里沒有羅氏在的情況下,誰不奉承她兩句,結果現在到了溫家反倒被冷落了不少,這心理落差可不是一點點的,再加上羅氏和陳寧雅說的話題她也不懂,越發不自在。
其他人則是驚嘆又羨慕,生了個好兒子就是不一樣,雖然家世一般,照樣能得縣令夫人青睞,這些人渾然忘了之前賞花宴羅氏對陳寧雅也是分外不同的。
很快,外頭傳來迎親隊的聲音,羅氏催促道“趕緊出去看看,這邊多的是人陪我!”
陳寧雅告了個罪離開。
拜堂的時候婚禮到達了,連羅氏等人也出來瞧了熱鬧,待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宴席也開始了,山珍海味,珍饈美饌,杯觥交錯,好不熱鬧。
宴席從黃昏到天黑,直到客人陸陸續續走了,溫元宏才回了新房,將后面的禮節走完。
前院這邊,溫有山和陳寧雅把宅子里里外外檢查一邊,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相視一笑,像是為了慶祝一般,這夫妻倆竟然在臥房喝起了小酒。
“我就說了!這次絕對沒有問題的!”溫有山得意地咧嘴大小,順勢痛飲一大白,剛剛因為心里裝著事,他都沒怎么敢喝酒,別看他來者不拒,實則里頭都摻了一大半的水,頂多就是喝了個水飽罷了。
陳寧雅沒好氣地嗔怪道“你別太得意,我們還是低調為好,這次村子那邊就別大肆擺桌了,過幾天回去再請幾個往來比較頻繁的村人就好。”
“曉得的。”溫有山不住地點頭,不知不覺喝高了,陳寧雅也喝得有些迷醉,稀里糊涂就跟著溫有山躺下了。
翌日,兩人醒來才發現屋子里赫然多了一口金絲楠木大箱子。
溫有山一聲“挖槽”一蹦三尺高,鞋子夠不穿了,赤著腳下地,恨不得將這該死的箱子給扔遠了去。
陳寧雅穿戴好湊過來,沉著一張臉咬牙道“打開看看,我就不信這回還是金銀財寶!”
“對!我氣得都忘記開鎖了!”溫有山拍了拍腦袋,宿醉讓他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陳寧雅“”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溫有山開鎖開得別提多利索了,等箱子打開,饒是不信邪的夫妻倆也被嚇住了,盯著箱子瞪了好幾次眼,久久回不過神來。
溫有山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哆嗦道“這這是真的嗎?娘子,你趕緊打醒我!”
“啪!”的一聲,陳寧雅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氣狠了,“現在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溫有山捂著臉,不敢再觸陳寧雅眉頭,期期艾艾地問道“這么多金子,咱們怎么處理啊?”
沒錯,箱子里全是金子,也不知道縣衙庫房有沒有這么多錢,反正他是沒見過的。
陳寧雅陰著一張臉,埋頭扒拉,許久才從里面弄出一張被壓平的信封,取出來一看,不出意外還是那個叫無名氏的,說是給溫元宏的賀禮。
陳寧雅狠狠擰上溫有山的耳朵,“這個無名氏到底是什么人?有病是不是?”
“娘子息怒,息怒”溫有山吃痛得齜牙咧嘴,連連求饒,怕耳朵真的被擰下來。
陳寧雅發狠地跺跺腳,到底是松了手,一臉嚴肅地琢磨道“這東西不能放在家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