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唧的溫有山好不郁悶,不情愿地嘟喃道“我一點都不傻!”
溫有城都懶得看他了,嗤笑一聲,“不傻會把一箱金子扔進邕江里?不傻會把那些金銀珠寶埋了?不傻會帶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元宏去陌生的深山老林抓什么大雁?自己都是山里長大的,難道不知道那會兒大雁都沒了嗎?”
“嘶!”溫有山倒吸一口冷氣,幡然醒悟,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當時說話的那人是你?”
“不然你以為誰會那么好心放你們一馬?”溫有城的白眼都快飛上天了。
溫有山被說得啞口無言,吞了吞口水,吶吶地坐了下來,現(xiàn)在他終于想通了,難怪他們父子倆撞見那種事情還能全身而退,感情是因為溫有城在,不過一想到那些血,他便下意識地皺眉,擔憂地問道“大哥,這么說那對大雁是你給的?那么你你那天在做什么?”
打心底他不希望溫有城做殺人放火的事情。
溫有城深深看了他一眼,低沉地說道“那對大雁確實是我給的,之前我不知道你們父子的身份,當時其實是動了殺心的,只是看到你這張臉才遲疑了,后來你自報家門,我便知道你的身份,自是不會為難你們。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過那件事倒沒什么好隱瞞的,我在那深山里找到了一個土匪窩,身家不菲,當時正好清剿了那些土匪,順便搬空了他們的老巢,手頭正寬裕著,給幾個孩子的賀禮添妝就是從里面弄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所以說你們安心收著便是,若是覺得金塊扎眼難以出手,那就交給我處置好了,到時候給你們弄成各種各樣的金葉子,保準好使。”
哐當一聲,溫有山生生被自家大哥的口氣嚇軟了腳,從凳子上滑了下來。
陳寧雅無語,拎著溫有山的后衣領(lǐng),咬牙,“瞧你這出息!冷靜一點!”
“冷靜冷靜”溫有山念叨了兩句,回過神來,都快哭了,“娘子,這事沒法冷靜啊!大哥,這么多錢我拿著真的睡不安穩(wěn),要不”
沒等他說完,陳寧雅便插嘴道“要不還是換成金葉子交給我保管吧!我不嫌多的!”
溫有山猛地回頭,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對陳寧雅了。
倒是溫有城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賞識,“不錯!夠有膽量的,有山娶了你也是他的造化,既然如此,過兩天我讓人給你換成金葉子送上門,這回可別給我送邕江里去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溫有城做了個威脅的動作,嚇得溫有山連連搖頭,苦哈哈地看著兩人將金子的事情定下來。
眼看著天都快涼了,溫有城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告辭了。”
溫有山一愣,忙挽留,“大哥,這里也是你的家,你還要去哪里?”
溫有城眼中多了一絲暖意,搖頭道“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能回來祭拜爹娘一下已經(jīng)知足了,你好好撐起溫家,大哥希望溫家在你手里振興!”
“大哥放心!我會的!”溫有山拍著胸膛保證,以前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一刻讓他這么迫切的想要做一番大事業(yè)。
溫有城滿意地頷首,抱著那箱金子出了門,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祠堂里只剩下夫妻二人,許久,溫有山才緩緩說道“我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大哥,若是我娘活著等到這一天,是不是就能了無遺憾地離開?”
“啪!”的一聲,陳寧雅再次賞了他一巴掌,“做什么白日夢呢!醒醒了!你難道就沒想過大伯哥這些年遭遇了什么?又為何身不由己這么多年也沒回來看看?還有,他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那可是土匪窩,說端就端了,大伯哥顯然不是普通人,這些事情你不好奇?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溫有山被說得身子都矮了半截,期期艾艾又心塞。
陳寧雅卻是一直想著溫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