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陳陽秋和歐陽氏的長子陳哲圣從江南文山書院星夜兼程趕回來,進門不是去給歐陽氏上香而是沖到陳陽秋書房,怒不可遏地質問道“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陳陽秋放下筆,抬眼,冷漠地對上陳哲圣的雙眼,道“你就是這么跟自己父親說話的?”
陳哲圣氣得狠狠捶向邊上的柱子,再次聲嘶力竭地質問道“我娘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我說沒關系你信嗎?”陳陽秋不緊不慢地說道。
陳哲圣一頓,深吸了幾口氣才恢復平靜,怨恨地盯著陳陽秋放下狠話,“最好跟你沒關系,若是查出此事跟你有關,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他立馬轉身離開,外頭傳來管家的聲音。
陳陽秋疲憊地閉上雙眼。
前往靈堂的陳哲圣一進門,眉頭便是狠狠一皺,不悅地同管家問道“大妹妹二妹妹三妹妹呢?”
管家弱弱地回道“大小姐已經出嫁快一年了,身子骨又不好,聽說病了,老爺就沒讓人來了,二小姐一直被禁足,到現在也沒出院子,三小姐三小姐有些顛癥,老爺怕她到了靈堂嚇著前來吊唁的客人,也沒讓出來”
管家看陳哲圣鐵青的臉,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陳哲圣獰笑了兩聲,“好好好!他陳陽秋還真是好樣的!這么說我娘死的這些天她的靈前連個哭喪的都沒有?”
管家張了張嘴,默認了。
陳哲圣怒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若不是此處是歐陽氏的靈堂,陳哲圣說不準已經大發雷霆砸了,他這性子遺傳了歐陽氏,也是十成十的暴躁。
管家在一旁期期艾艾,等陳哲圣發完火才遲疑著問道“大少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陳哲圣看了看停在屋子里的棺槨,不忍歐陽氏死后這般凄慘,咬著牙道“去把二小姐三小姐都帶過來,讓她們為母親哭靈,至于那陳曉蝶沒死的話就給我押過來!”
管家聽得心驚肉跳,忙道“大少爺,大小姐如今已經出嫁,是馮家的人了,身邊還有老爺給的護衛,不可莽撞啊!”
“讓你去就去,廢什么話!”陳哲圣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管家不敢再勸,忙喊人去尋陳曉蝶,結果派出去的人沒一會兒就回來稟報道“啟稟大少爺,大小姐不在家中,聽馮家的下人說是去省城求醫了。”
陳哲圣沒有多想,只是心氣不順,又罵罵咧咧了一通。
第二天,京城的人也過來了。
剛剛被放出來的陳曉玥看到外祖家的表哥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歐陽俊華卻沒有閑工夫安慰表妹,而是將陳哲圣拉到一旁詢問,“姑姑好端端的怎么就病逝了?”
陳哲圣想到歐陽氏心下悲憤,咬牙怨恨地說道“我打聽過了,我爹去年就跟我娘鬧了一場,兩人還動了手,我爹毀了我娘的容貌,還把曉玥曉菲禁足了,我娘是被氣病的,再加上她身邊的心腹都被我爹處置了,越發氣不順,病了快一年了才沒的。”
陳哲圣的消息來源是陳曉玥和管家,外頭的事情都在陳陽秋的掌控之中,他就算想查也查不出所以然來的,越是這樣他才會越氣憤。
歐陽俊華氣得拍案而起,轉身就要去找陳陽秋理論,“我雖然是晚輩,可代表的是歐陽家,姑姑在陳家遭受這般虐待,陳家必須給歐陽家一個說法。”
陳曉玥聞言,忙起身攔下。
陳哲圣不滿皺眉,“二妹妹,趕緊讓開,如今也只有外祖那邊可以替娘討個公道了,難道你就不想替娘報仇嗎?”
陳曉玥被說得冷汗直冒,當初為了賣慘,她隱去了歐陽氏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歐陽俊華真的找陳陽秋對峙,只怕她就慘了。
“哥,表哥,我們不能沖動,此事還需從長在議。”
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