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事地點頭,爾后才惆悵地唉聲嘆氣,“等我們老了再回來了!現(xiàn)在你奔前程要緊,這次回京城,我也要做兩手準備,若是你春闈過了,看看你的名次,可以名正言順入翰林院最好,若是不行,就求我爹想辦法,看能不能走個后門,反正最好還是進翰林院,將來才能入內閣。
所以這回帶出門的銀票不能少,要是你真進了翰林院,我也要在京城買個宅子,京城那邊寸土寸金,像溫時初那樣的宅子沒個三四千兩是下不來的,若是像咱們府城別院那種大宅子,估計要一萬多兩才能拿得下來。
還有,人情世故,走動打點,諸如此類的,花銷可不少。”
說起銀錢的事情,卓千語不由得惆悵了起來,之前還覺得他們夫妻倆很富裕的,怎么感覺去了京城就不夠看了呢?
溫元良沒忍住笑出了聲,見卓千語瞪他,忙認錯,“娘子,我覺得你就是庸人自擾,自古寒門學子赴京趕考的不在少數(shù),人家可沒我們這樣的家底,若是咱們這條件你都覺得不夠,那人家可怎么辦?再說了,當初爹娘給咱們的東西可不少,每年都有產出,若是不行就賣一些,這邊賣,那邊買,都一樣。”
“不一樣!這不下蛋的公雞跟生蛋的母雞能比嗎?”卓千語氣鼓鼓地反駁。
溫元良第一次聽她說這么接地氣的話,驚愕地噴了一嘴地茶水,反應過來竟是捂著肚子放聲大笑,連堂屋里的溫有山和陳寧雅都被驚動了。
“這兩孩子在干什么呢!”陳寧雅看向丁婆子,示意她去問一聲。
沒一會兒溫元良和卓千語跟著丁婆子一起過來了。
卓千語一進門就告溫元良的狀。
溫元良很是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看他娘不贊同的表情,訕笑地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本來那些事情就不急于一時,再說了,若是銀錢不夠,也有不夠的過法,有我在,總不會讓她吃苦的,偏偏娘子心思重,還真愁起來了。”
陳寧雅啐了一句,“莫不是要像你一樣沒心沒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