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兩三日,宅子的事情才搞定,因著買的量多,又有卓千訓的面子在,老朱給的價錢很是公道,兩座下一等的宅子最終以三萬兩千兩拿下,上二等的宅子花了一萬八千兩,中二等的宅子用了八千五百兩,馮鴻羽那座下二等的宅子則是撿了個便宜,八成新,實際價錢是七千兩,溫元良偷偷跟卓千訓交待了一下,跟馮鴻羽說是五千兩,自己補了兩千兩上去,先緩解他的金錢壓力,等春闈過了這事要提不提再另說。
卓明軒忙過這幾日,得空見了溫元良幾人,順便考校他們功課,得知幾個孩子把宅子都給買了,詫異不已,卻沒說什么,沉吟道“既然住的事情都定了,你們也該安心念書了,我看你們的功課還算扎實,只是今年是會試恩科,參加的考生只怕是往年的數倍,實話告訴你們,我雖然在工部,可禮部那邊也有幾位好友。
聽禮部的人說這次春闈空前盛大,天下舉子幾乎都奔赴京城,京城的客棧如今已是爆滿,還有人住到郊外農莊上去,更有人家將空余的房間租出去,只一間,一個月便是二十兩銀子,還供不應求,貢院那邊只怕是容不下這么多的考生,為了緩解貢院的壓力,朝廷決定增設三個考場,已經在緊鑼密鼓籌建了。
跟你們說這么多是讓你們要有緊迫感,不可因為年少中舉就輕狂大意馬失前蹄。”
五人神色一凜,將卓明軒的話聽進心里。
卓明軒見他們孺子可教,滿意地扶須,“接下來,每天給我上交一份你們的文章,我看過之后再送出去讓幾位同僚一塊點評,將最終的意見轉達給你們,希望之后你們能有顯著的進步。”
“是!”五人齊聲應下。
從這日開始,溫元良幾個真就閉門不出,即使用膳也是送到他們的房間,那刻苦的勁兒看得董氏都心疼,偷偷跟卓千語咬耳朵,“這樣下去他們的身體受得了嗎?當初你大哥二哥下場也不見他們這般辛苦!”
卓千語十分無奈,“娘,大哥二哥不一樣,他們三歲就啟蒙了,一直是祖父親手教導,比旁人要高,說是少年英才,不過也是因為條件得天獨厚罷了,夫君他們不一樣,小地方出來的,他啟蒙的時候都歲了,如今不過十年,就能參加會試,這里頭要吃多少苦,也就他自己清楚。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與其擔心你女婿,不如招呼一些人幫我把宅子收拾出來,等春闈過后,我想搬出去。”
董氏一聽,不樂意了,“怎么?我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還是你嫂子們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讓你這樣急不可耐的想搬走!”
卓千語哭笑不得,急得都跺腳了,“娘,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這么多人一直住在家里時間長了我擔心夫君不自在,鄒碩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搬出去對大家都好,再說了,我們兩家離得也不遠,我想回來也就是多走兩步的事,您至于把嫂子們都搬出來嘛!”
“果然是女生外向!”董氏沒好氣地點了點卓千語的腦袋,到底是順著她的意思,命管家招呼好些人過去打掃宅子,順便連溫元宏他們的宅子也一并收拾了。
至于其他幾家,不用卓千語招呼他們就自覺地開辦了,爭取過年前回到自個兒家。
忙碌的日子過得極快,一睜眼一閉眼,又是一天,大年三十這天,溫元宏帶著胡依云,薛正帶著柳芷蘭,祁子兮帶著溫元貞,還有馮鴻羽一人,同卓家人辭行,搬回各自新家。
卓千語和溫元良本來也要一起搬走的,只是卓明軒和董氏不讓,再加上卓不凡剛剛從漠北回京,也帶著妻兒上門了,溫元良只好留下。
卓不凡和溫元良剛碰面,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兩人當著卓家所有人地面在庭院里比劃起來,看得董氏一眾女人目瞪口呆。
卓不凡的妻子林氏詫異地問道“嫂子,這就是千語的夫君?不說是個讀書人嗎?怎么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