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良訕笑道“我著急,都急死了!不過這事我是真的幫不上什么忙,論做生意,我連給你當徒弟都不夠格。”
百里清冷哼一聲,“就算拼才華你也不如我!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溫元良氣得差點跳起來,“我堵了你這張臭嘴。”
兩人就這樣當著云容的面鬧作一團。
云容出奇的沒有反感,竟還看得津津有味,連嘴角彎了都毫無所覺。
兩人鬧了許久,等時間差不多了溫元良才告辭,出了甲板他整個人都傻眼了,朝船艙里的百里清大聲喊道“你這船是什么做的,跑得這么快!我家的船都快看不到影了!”
百里清傲嬌地出來,“本公子的船可是私人所有,材質用料皆是上成,可不是你們那種租來的水貨可以比擬的。”
溫元良聽著又想跟他大打出手了。
還是云容出聲讓人放慢速度,等后頭的船追上來。
溫元良朝云容感激地道謝,順帶狠狠瞪百里清一眼,這才翻身回了自己的船上。
百里清跟在云容身后,好奇地問道“公子難得對一個陌生人這般溫和,這可不像您素日的作風,難不成元良身上有什么特別的,怎么一個個都對他青睞有加呢?”
云容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我還想對溫二小姐青睞有加,你有法子?”
百里清一噎,驚悚萬分,“公子,您是開玩笑的吧!溫二小姐雖然極好,可年紀偏小,不合適啊!再說了,溫伯父溫伯母可寶貝女兒了,絕對不會委屈了她給人做小的,所以你”
云容步子一頓,轉身,一副看白癡的樣子審視著百里清,“百里,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么聒噪!”
百里清一噎,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憋得很,郁悶地坐下來,盯著云容,很想繼續開口,又不想被說,正當他琢磨的時候,云容突然問道“這溫家是什么來路?”
百里清驚詫抬頭,“公子,您不會是認真了吧!”
云容涼涼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端看氣勢,百里清便縮了頭,低聲道“溫家只是棣州慶安縣下面一個偏遠村子的普通人家,靠著織布發家,供幾個兒子求學,元良他們也是爭氣,兄弟倆都中了進士,聽說最小的那位還成了華道人的關門弟子,溫家這才算是真正崛起,如今已然成了棣州新貴。”
“就這些?”云容古井無波的眼眸落到百里清身上。
百里清莫名其妙,卻是重重地點頭,“就這些!我那些布莊還跟溫家有合作,千真萬確。”
云容突然站了起來,沉聲道“下船之前我要溫家全部的資料,全部!”
百里清心一緊,擔心地看了看對面的船一眼,還是應了下來。
對面船艙內。
陳寧雅已經知道溫元良不靠譜的行為,正拿著他當反面教材教兩個孫子孫女,兩個孩子聽得很認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時看溫元良一眼,那眼神好似在控訴著什么,看得溫元良如芒在背,實在待不住,遛了。
幾天的功夫,當溫元靜連續換了幾身衣裳,在船上練就一身不錯的垂釣本事后,船終于靠岸了,她就像被放出籠子鳥兒歡快地下船,陳寧雅跟在她后面,雖然疲憊,但精神還可以,走在最后面的黃氏卻是白了臉,還要馮鴻羽兄弟倆攙扶著走,只是馮鴻羽兄弟倆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這一家子除了馮興海,全都暈船!
溫有山瞧大家這般模樣,建議道“我們先在城里休息一日再出發,如何?”
馮興海沒有意見,溫元良便帶著人去找客棧,路上碰到百里清和云容,于是這么一大群人進了百里清名下的山莊小憩。
山莊占地千畝,竹林、梅園、牡丹園、荷花池等等,應有盡有,而且每個院子都有亭臺樓閣,屋子里的的擺件不是古董就是金玉,暴發戶的氣質撲面而來,讓人看著咂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