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有城聞言,立馬瞪了他一眼,低聲罵了一句,“沒有出息!連孩子們都比不上!你說你也才三十多,正是壯年,又不缺錢財,就沒有別的想法?”
溫有山很想點頭,一看溫有城那眼神,好像他點頭就能把他腦袋擰下來似的,立馬拼命搖頭。
陳寧雅想笑,卻是強忍著。
看她那樣,溫有城半睜著眼睛,涼涼地說道“要笑就笑,他也確實蠢得可笑!”
“我哪里蠢了!”溫有山憤憤不平地坐到兩人的中間,一臉控訴地看著陳寧雅和溫有城。
溫有城雙手環胸,輕咳兩聲,“行了,別耍嘴皮子了,說點正經的,既然要去漠北,就奔著大目標去,漠北那種地方,一個字亂,兩個字很亂,三個字非常亂,只有定北王所在的甘州安穩一些,不過也是民風彪悍,時常發生暴動,鬧出人命更是家常便飯。
這種地方對于外來者自然就是地獄,沒有點保命手段,最好不要去,但危險和機遇總是并存的,那里有個好的地方就是容易干出一番大事業,只要手段厲害,多殺幾個山匪強盜,發家不在話下,若是入了定北王的眼,跟朝廷要個官銜也是極其容易的事情。”
溫有山聽得云山霧罩了,費了大半天的勁兒才理清溫有城的話,干巴巴地問道“大哥,為什么是入了定北王的眼不是漠北元帥的眼?元良他們不是跟著漠北軍師過去的嗎?”
“笨!”溫有城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溫有山的腦袋,“我說的是你!漠北元帥駐守邊境,掌管十萬大軍,他怎么可能見到那些小兵小將,更不可能知道你的存在。
就算元良他們那些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漠北元帥,更不是每個人都能留在軍營的,大部分是要分派到漠北各地當官,興旺一方。”
最后一句話說得連溫有城自己都不信,要是朝廷派去漠北的官員這般有本事,那邊也不會亂到現在。
“啊?”溫有山有些慌了,“那些人能行嗎?”
溫有城撇撇嘴,“不能行也要行,況且不試一試誰知道?這些沒有留在軍營的官員到時候就歸定北王管理,地方上的事情,無論大事小事都要先跟定北王報備。”
陳寧雅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緩緩說道“難怪人人都說定北王就是漠北的土皇帝。”
溫有城曬然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嶺南王不也是嶺南的土皇帝?沒有這些土皇帝,皇上能在京城高枕無憂?別的不說,這些年若不是定北王,單單一個范啟瑞,就能賣了大齊好幾個城池!嶺南那邊要是沒有嶺南王鎮著,那些蠻夷能心甘情愿的歸順大齊?只怕那邊鬧得比漠北還兇!朝廷既然沒有能人,就不要說這種屁話!”
陳寧雅清亮的眸子落在溫有城身上,試探著問道“大伯哥是哪個土皇帝的人?”
溫有城眼里閃過一絲暗芒,邪邪一笑,“何以見得?”
陳寧雅老實說道“因為大伯哥說起朝廷語氣不屑,倒是挺推崇定北王和嶺南王的,所以我瞎猜了一下。”
現在看來,她還真沒猜錯。
溫有城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明說,而是轉移話題道“你們把需要的人手,寫一張清單交給我,我會在你們出發前一天安排過來,往后有事找我就讓人上聚賢樓找掌柜的對一下暗號,我自會過來見你們,至于你”
溫有城看向溫有山,再次提醒道“去了漠北好好努力,干出一番大事業來,為咱們溫家爭光!”
溫有山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等溫有城走了才反應過來,納悶地同陳寧雅說道“娘子,我生的孩子不是已經給咱們家爭光了?為什么大哥還要我替溫家爭光?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陳寧雅瞪了他一眼,都懶得跟他掰扯了。
兩天后,溫有城真的按照陳寧雅要求的那樣送來了一批人,當這群人站在留安巷溫宅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