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陳曉玥一臉怔忪,陳陽秋說的話壓根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陳陽秋俯視著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陳曉玥,第一次看得這般入神,深吸一口氣,道“你每次對著鏡子梳妝打扮,就沒好好看過自己這張臉哪點與我相像的?不只是你,還有曉菲。”
“爹是什么意思?”陳曉玥白著臉,心底想到那個可能,連瘋狂地搖頭,“不不會的,爹,不是我想的那樣對不對?對不對?您不能因為不喜歡娘就這般污蔑她,懷疑她!她都已經死了,她死了!”
陳曉玥悲從中來,想到歐陽氏活著時候她過的日子,再看看現在的日子,哭得越發傷心了。
陳陽秋卻是沒有絲毫心軟,木著臉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既然你們死纏著不放,那我也不要這張臉面,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歐陽氏所出的兒子是我親生的,這點我承認,是以被他連累到這般地步我也無話可說,確實是我對不住他。
可你跟曉菲跟我又有什么關系,早在歐陽氏算計我第一次的時候我就防著她了,又怎么可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你跟曉菲是怎么來的,她自己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么她沒有一個勁兒地讓你們往我跟前湊,因為心虛,她也怕你們跟我接觸多了我心里起疑,尤其是你們越長越大,跟我越來越不像,不止是跟我不像,應該說是跟陳家人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若你想尋親生父親”
仔細盯著陳曉玥的陳陽秋面色突然一變,瞳孔大震,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那句話的意思了,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沒道理的啊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陳陽秋癲狂的樣子不僅嚇到了陳曉玥,連管事都被唬了一跳,大喝道“陳老爺,你清醒點!”
陳陽秋被喊了一聲,迷茫的眼睛漸漸恢復清明,強壓下心底里的沖動,再次看向陳曉玥,冷漠地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的種,不過今日仔細打量之后,再想到春闈下獄的那些人,似乎有了答案,你若是想尋父親,不妨往前刑部尚書家走一遭,‘世有貴玉,名喚無雙吶’譚無雙呵呵,歐陽氏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實則早就被人看破了,這世間知道她秘密的人還真不少呢!”
“你胡說!”陳曉玥聲嘶力竭地反駁,狼狽地從地上掙扎著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回走,快速上了自己的馬車,那架勢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人一走,四周頓時陷入尷尬的死寂,就連躲在馬車里的陳曉蝶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突然聽到這么爆炸的消息,她自己都沒能完全消化。
還是管事經歷過大風大浪,見多識廣,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鎮定,恭敬地問道“陳老爺,我們是否該啟程了?”
陳陽秋遲疑了片刻,掀開車輛同陳曉蝶說道“曉蝶,爹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們先走,我隨后就到,桃兒,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若是你家小姐傷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
桃兒惶恐地應下,都不敢直視陳陽秋。
叮囑完桃兒,陳陽秋又跟自己雇傭的鏢師說了兩句,這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陳曉蝶有些擔心,卻知道這種情況她跟著只會拖后腿,只能懷著滿腔擔憂啟程。
陳陽秋一路來到卓家,沒能見到卓明軒,倒是碰上了卓千訓,在卓千訓地帶領下找到了留安巷溫府。
站在溫府門外,瞧著這般氣派的宅子,要說陳陽秋心里無感那是假的,曾幾何時,溫家還是小門小戶,這才多久,牌匾上就能用“府”這個字了。
在門房的帶領下,兩人入了正院。
陳寧雅在藍綾藍綢地服侍下緩緩邁進門檻,目光落在衣著樸素尋常的陳陽秋身上,停留了片刻,又不著痕跡地收了回去。
坐定后,陳寧雅才緩緩說道“陳老爺還真是稀客呢!怎么突然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