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鴻羽苦笑兩聲,“不用你審問,我說就是,今日收到京城那邊來信,我爹娘說陳家那邊主動寫了和離書,他們做主把和離契書都給辦了,往后我就是自由人了,你也知道我被這親事磨成什么樣了,現在能解了,我也松了口氣,正好郡主知道了,就說小酌一杯慶賀一下,哪知道喝著喝著,聊著聊著,就喝多了對了,這事你可得替我保密。
等我醒來你們這邊都打起來了,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這些黑衣人又是什么身份?”
說到黑衣人,溫元良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沉著臉道“不知道,傍晚的時候他們就在叢林里設伏了,說不定更早,后面趁我們松懈他們突襲,隨行的伙夫死了幾個,還有那些沒什么戰斗力的小兵,也折了不少。”
馮鴻羽聽得心情沉重,低聲問道“朝廷怎么會安排這種身手一般的士兵護送我們?這不是兒戲嘛!”
溫元良搖搖頭,“或許這些人不是朝廷安排的,這種事情我們如何知曉?好在我帶來的護衛身手高墻,先生的人也深藏不漏,還有你家雇傭的那些打手,好歹功夫路子正,能擋一擋,現在那邊正在善后,你喝了酒,趕緊去去酒氣,晚些咱們再說。”
馮鴻羽沒有異議,他現在迫切地需要換掉這身衣裳,還有把這一手的污泥給洗了。
等他去溪邊收拾好出來,那些士兵也把兩頭大野豬給宰了,放在篝火上烘烤,條件有限,他們只能放點帶過來的香料,就算這樣,那香氣也夠勾人的,攪得大家都沒心思想旁的事情。
馮鴻羽坐到溫元良身邊,看他面無表情地往火堆里添柴火,問道“事情都忙完了?”
“嗯。”溫元良低聲應了一句,嘆息道“我們這邊死了十五人,重傷二十人,輕傷二十五人,其他人沒事,黑衣人統共五十人,活捉氣人,其余全滅,尸體堆得跟小山一樣高,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尸體,而且,這里面也有我殺的人。”
剛剛他是挺英勇的,事后想起來,卻是手心發涼,如今他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了,不管他殺的是什么人,都是殺人了。
馮鴻羽愣了一下,吶吶說道“這么說來,那里面也有我殺的人了。”
溫元良一想,還真是,再看看一臉淡定的馮鴻羽,他地心境也漸漸變得平和了不少,“恭喜你脫離苦海了。”
馮鴻羽勾著嘴角,竟是點頭開起了玩笑,“要給點實質性的東西才叫恭喜。”
“你想要什么?”溫元良挑眉問道。
馮鴻羽指了指篝火上的野豬肉,一副不加掩飾的饞相,“一會兒分我一塊大的。”
“喝!你還真敢想!”溫元良笑罵了一句,真給他弄了一大塊肉出來,“吃不完我就給你使勁兒灌進去。”
溫元良威脅了一句,沒搭理馮鴻羽拋給他的白眼,又割了一大塊肉送到卓不凡的營帳中。
卓不凡一抬頭,見是溫元良,直接問道“外面都安頓好了吧。”
“嗯。”溫元良應了一聲,將東西放下,“先生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些事情晚些時候再處理也來得及,那邊我已經派人加強巡邏,想來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人偷襲了。”
卓不凡滿意地緩緩點頭,嚴肅地說道“不可松懈,不能馬虎,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后手,可惜了老季頭不在,好不容易活捉的那些刺客一時半會兒也審不出什么東西來。”
溫元良撇撇嘴,“先生,我覺得就算他們愿意說估計也供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白費力氣罷了,要我看還不如直接殺了,以絕后患,至于背后之人,只要復盤一下利益關系,抽絲剝繭,不難猜的。”
說來說去,也就是朝廷那些人干的,他們就算審出來了也沒用,將人從這邊送回京城,路途遙遠,變故太多,若是壓著他們去漠北,天高皇帝遠,真查出來了也奈何不了那些勢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