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邃的眼眸瞇了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皇帝一走,令貴妃馬上板著臉坐回高座,目光幽深地盯著大殿門口,嘴角噙著一絲詭異的淺笑。
御書房內。
皇帝命人將老季頭喊過來,直勾勾地盯著他,聲音威嚴地問道“朕問你,昨夜陳家之事跟溫家有沒有關系?”
縱使沉穩淡定如老季頭這會兒也怔了怔,略微詫異地問道“皇上為何這樣問?當年臣在棣州的時候以教書先生的名義去過溫家,那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莊戶人家,頂多就是比旁人條件好一些,連一般的小世家都比不得,他們怎么可能有那樣的本事?倒是有件事臣要向皇上稟報。”
“何事?”皇帝皺著眉頭,顯然他現在很不想再聽到壞消息。
老季頭頓了頓,抱拳作揖道“昨夜溫家遭刺客襲擊了。”
“怎么回事?”皇上瞪大眼睛,威嚴的氣勢朝老季頭襲來。
老季頭越發恭敬地回道“就在昨天晚上,那個時候溫老夫人在鳳仙殿和貴妃娘娘攤牌后,因為害怕,向臣求助,說她一人出事沒關系,希望臣可以護住溫家婦孺孩童。
臣想著溫家如今都住在城外的莊子上,那邊偏僻,也怕出事,就派了些人過去,馮家祁家等幾戶跟溫家交好的人家知道溫老夫人的過往后,也派了些護衛過去。因此刺客才沒得手,臣的人抓了刺客頭領,昨夜便審了。”
砰的一聲,皇帝重重拍案,“這么大的事情為何你現在才報?”
老季頭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因為溫家人并未受傷,再加上刺客頭領也抓住了,所以臣打算您下了早朝再跟您稟報,沒成想您先去了貴妃娘娘那邊。”
皇帝冷哼一聲,仍是氣不順,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可是審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老季頭遲疑著說道“臣用了刑,對方只說是個跛腳的老漢讓他們執行任務,旁的什么也不知道,好在那人還留著一口氣,臣還想再繼續審審,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收獲。”
皇帝不知為何松了口氣,緊皺地眉頭也舒展了一些,聲音沙啞地緩緩說道“那你就好好審,有什么進展直接告訴朕,至于溫家那邊多派一些武功高強的護衛過去,朕看在溫元良一心為朝廷的份上,賜黃金百兩以示安撫,去把!”
“臣遵旨!”老季頭退了下去。
皇帝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盯著鳳仙殿的方面目光幽深,好一個自作主張找麻煩,刺殺?你究竟還瞞著朕什么?
老季頭出了皇宮,騎馬直接去了外城。
溫家經歷了昨晚的驚心動魄,滿宅子女人睡得并不安穩,再加上溫有城和平舜他們都撤了,莊子的暗衛藏在什么地方她們也看不到,越發的不安了。
天剛亮,卓千語和胡依云便帶著孩子上陳寧雅的屋子來了,不知為何,她們總覺得跟陳寧雅待在一塊兒比較安全。
沒一會兒,溫元靜也過來了。
大家正聚在一起說著昨晚的事情,管家突然來報,“老夫人,外頭有人求見。”
“誰?”陳寧雅狐疑地問道,溫有城每次見她都是如入無人之境,不會這么客氣,平舜是暗衛,更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過來。
管家一臉茫然,“小的也不知道,對方只說他姓季。”
陳寧雅心一題,語氣急促地說道“快快有請。”
幾個女人則是面面相窺,這又是何方神圣?怎么感覺自從陳寧雅的身世揭開后,家里出沒的人一個賽過一個不凡。
被驚得麻木的卓千語和溫元靜對視了一眼。
溫元靜說道“嫂子,你們先在娘這邊陪孩子們玩,我去看看就回。”
卓千語和胡依云齊齊點頭,這會兒她們是風聲鶴唳,完全不放心把孩子單獨留下,還是老老實實待著比較好。